“看來我們都不是因為自己才排的毒,可是,本座失去意識後,就真的一點感應都沒有了,對此實在是無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途有人進了谷救了我們,亦或是說,這谷裡住著別的隱世高人,他發現了中毒倒地的我們,便出了手。”
危康雙手托腮,神色認真地分析道。
而對於危康的分析,玄宇卻沒有急著回覆,只是默默地站起身來,眸色沉沉地對著這焚陽穀大變後的樣子四處檢視著。
良久,才道:“或許你說的沒錯,這谷裡其實是有人住的,只是對方執意隱藏,不想為外人知道罷了,既如此,我們便早些出谷,還人家一個清靜吧。”
“正有此意。”在這焚陽穀裡看不出是個什麼時辰,但危康料想怎麼著也過去了一天,回想這一天裡,先是巴巴地追過來和玄宇打了一架,但偏生又沒落到什麼好,想要跟著進谷看熱鬧,結果又把自己給搭了進去,眼下終於結束了,他是沒有精力再與玄宇相爭了,還是早點回魔皇宮裡好好躺著休養算了。
至於玄宇,在進谷前,他也發了訊號彈出去,那麼久過去了,想來的他的魔族大軍也都到了,應該能和如今重傷初愈劇毒剛解的玄宇殿下好好地玩上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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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危康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足尖一點,便揹著手飛離了焚陽穀,但臨走前,還不忘同玄宇道別:“玄宇,今日本座與你打得很痛快,眼下本座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見!”
玄宇面無表情地看著危康離去,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將腳挪開,原來,在他的長袍之下,竟藏了一株紅色的小花。
許是他平日裡並不愛養花草,對於花的種類瞭解得較少,所以眼前的紅色小花也就不知道是個什麼品類了。
但,作為焚陽穀中經過異變後還留著的東西,怎麼說都是不凡的,不如先帶回去,然後再細細的研究。
想到這,玄宇蹲下身子,修長而又白皙的大手慢慢捏住花根,最後又眼疾手快地利落拔起,紅色小花便完好無損地連根到了他的手上。
然而,就在他護著花打算離開時,谷內似乎又進了些人。
不多時,這些人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個個身披黑甲,手持利劍,目光兇狠,額頭上更是帶著魔族才有的魔印。
但即使面對著這樣的陣仗,玄宇也絲毫不懼,臉上的表情仍是淡淡,彷彿這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只是,不懼歸不懼,心裡的怒氣卻是一點點地升騰起來了。
這個危康,堂堂魔界之主,竟還是改不了趁人之危的毛病。
罷了,就當試試他現在的功力好了。
想到這,臉上依舊淡淡的玄宇,目光卻是一點一點的冷厲起來……
天宮,歸華殿。
一去便是幾日的玄宇殿下終於歸來,只是那一身出塵淺色衣袍卻是染上了無數鮮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旁人的,總之看著極為瘮人。
好在歸華殿內向來只有渭一一人,此番場景也不至於傳出去亂了人心。
“殿下,您可是真是嚇死小神了。”渭一一邊伺候著玄宇更換衣袍,一邊忍不住擔心地念叨道,“不就是去了一趟焚陽穀嘛,怎麼還將自己弄了一身的血,身上也還帶了幾個血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今日去的不是焚陽穀,而是神魔大戰的戰場呢。”
殿下雖然厲害,但到底只是一個人,戰場上刀劍無眼,一打起來就是一大片人的混戰,殿下每次征戰身上都會不可避免的帶上些傷,不過那些傷也不會重,都是些淺淺的血口子罷了,連要害都沒有碰到。
想到這,渭一又熟練地拿出天界內的專用傷藥,小心翼翼地給玄宇上著。
感受著傷口處傳來的點點痛意,又聽著渭一那止不住的絮叨,玄宇長睫微垂,淡聲解釋道:“其實與上戰場也無異了。
本殿在去焚陽穀時遇上了魔尊危康,與他惡鬥了一場,彼此間也算是兩敗俱傷,隨後又一起進谷,一起中了谷內的毒,待毒解後,他率先離去,但是卻派了魔界的大軍前來圍堵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