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帶著喝醉了的宋慕淮,還有迷迷糊糊被人下了藥的宋闌珊上了安定伯府的馬車。
馬車上,流芳看著這兩人,無比頭疼。
“小姐,姑爺和三小姐也太不爭氣了,就這麼落入別人的圈套裡,等回到伯府,伯爺和夫人一定會遷怒於你的。”
小姐嫁進安定伯府這幾年,事情辦得好是理所當然,可若是有一點不如意,伯爺和夫人都會怪小姐辦事不力。
今日這事,少不了又會被伯爺和夫人數落一頓。
江沅灩也心知肚明,她嘆了口氣,在安定伯府的日子看著風光,實則她過得也謹慎小心。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便有下人來請江沅灩去夫人那裡一趟。
江沅灩去的時候,宋慕淮和宋闌珊都站在那兒。
兩人頭垂得很低,看樣子,已經捱過一次訓斥了。
“兒媳給公婆請安。”
江沅灩剛福了身子,賈氏便劈頭蓋臉一陣責問。
“沅灩,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闌珊怎麼會與杜攀糾纏在一起了?你知道現在外面傳得多難聽嗎,整個京城都說我們安定伯府教女無方,任由女兒在宮宴上與陌生男子廝混。”
“什麼陌生男子,他們說得也太難聽了。”宋闌珊嘟嘴,“我與杜攀分明是兩情相悅……”
“你給我閉嘴。”安定伯瞪眼,他的模樣恨不能吃人,“整個安定伯府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你還有臉說兩情相悅!江氏,我問你,昨日你為何沒有看管好闌珊?讓她鬧出這樣的醜聞來!”
安定伯看向江沅灩的眼神裡全是責備,江沅灩早已經習慣他這樣的眼神了。
“昨日是闌珊自己非要去找冷霜娥,我也攔不住她。”
“那是你沒用,連個人都攔不住,或者你根本就沒用心攔,才會釀成這樣的錯事。”賈氏也是滿口抱怨。
江沅灩不卑不亢道:“闌珊是人,雙腳長在她自己身上,兒媳已經做到我該做的了,至於別的,無能為力。”
“你……”
賈氏還想說什麼,話被宋慕淮給打斷了。
宋慕淮:“母親,這事也不全怪沅灩,是我昨日喝酒誤事。再說了,闌珊喜歡杜攀,這事是他們倆自個願意的,沅灩就算攔住了這次也有下回,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此事。”
“不如就讓我嫁給杜攀吧?”宋闌珊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