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金雲愷在這,怕是要用手託著自己的下巴
天知道這個跟旁人說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人的時候,從未把自己當過人
不論是練武時,還是在出刀與人交鋒時
“嗯.......”冷徹秋點了點頭“我明白.....”
但也僅僅是明白
“我去書房寫書去,你......”
冷徹秋屁股抬了一半兒,就見這位又不疾不徐的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沒事兒,你忙你的,家裡有我照顧,小寒兒他們也有我看顧,你放心吧。”
就是這麼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卻讓冷徹秋一下心暖的不行
“好.....”
這份兒不需言明對方便懂的感覺實在讓人愉悅,哪怕雨還下著,但冷徹秋的心已經不似最開始那般沉了
書房的燈再次燃了起來,趴伏在桌案上的人好似亙古就存在於那裡一般
那脊樑筆直,而那撰寫出來的內容雖雜,卻完完全全都是為了應對各種自然災害後的處理方法
窗紙上的倒影捏了捏肩,又很快的俯下身去
冷徹寒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只是小孩兒的目光卻久久都不能平靜
這一夜是不平靜的一夜....
冷徹秋還在熬著大夜將那些災後處理的大框細緻到細節,就聽見“嘭嘭”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雖然沒敲幾聲就沒了聲音,但冷徹秋還是扯著衣衫出了門,能在這種時候敲門的,也就只有自己那個便宜哥哥了
細而密的雨聲夥著敲門聲,冷徹秋實在想不出來會有什麼好事兒
提著傘沿著抄手遊廊才走到內院門口,冷徹秋就聽見了“啪嗒啪嗒”的涉水聲。
撐開傘走進雨裡,冷徹秋緊走了兩步,就聽見內門被敲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