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遭,滋味可算是舒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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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先生還在唾沫橫飛,臺下初初相遇的兩人也說得火|熱。
楊青鯉說:“寧離,你惹了時宴暮。接下來,可能會有些不好過。”
寧離的目光裡現出茫然:“時宴暮是什麼人?”
楊青鯉:“…………”
楊青鯉一頓,當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只得道:“就是那天在驛站裡你遇見的那一位。”
寧離奇道:“他能讓我不好過嗎?”
楊青鯉愣了愣,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還沒等他琢磨過來,又聽著寧離說:“怎麼個不好過法?他要找我打架嗎?”
楊青鯉搖了搖頭:“不,他不能,但是他家裡有人能。”
“……雖然他不成氣候,但是他兄長卻是很厲害的,兩年前,東海時家的世子入了建鄴,沒過多久就進了奉辰衛,如今他年不及弱冠,已經是通幽上境的修為,堪稱是建鄴之中,年輕一輩第一人。”
時宴暮不足為懼,真正厲害的是他的兄長,時宴朝。
“通幽……”寧離“唔”了一聲。
楊青鯉點頭,娓娓道來:“九州世家的子弟入京以後,按照慣例,都應該在皇帝身邊侍奉,若是修習武道,其中很有一部分都會進入奉辰衛。是以奉辰衛裡,實在是聚集了一些年輕英才,都是武道高手。而這時家大郎,可以在其中脫穎而出,足可以想他的厲害。”
寧離將他望著,眨了眨眼:“你真的覺得他很厲害麼?”
楊青鯉:“……”
不知道為什麼陡然生出一種心虛來,掩飾性的端起了瓷盞,猛的灌了一口。
他見寧離渾不在意的樣子,不覺間看到了寧離身側。那日沒有看清,今日終於看得分明,寧離身邊跟著的那侍衛頭發微微蜷曲,面目輪廓有異,竟是胡人。
他忽然間明白過來。隨身跟著寧離的這侍衛都是通幽上境,那日在驛站之中,時家人沒有一個能討得到好處。這還只是區區一個人罷了,指不定在寧離身邊,還有更厲害的人暗中保護呢?!
沙州寧氏的獨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樣的人物,難道寧王真的捨得讓他就這樣,輕飄飄的入京。
楊青鯉恍然大悟,雙手一拍道:“是我杞人憂天了。”
寧離:“…………”
他怎麼沒有聽懂,楊青鯉到底是明白過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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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然不懼怕他……”楊青鯉道,“但這名頭傳出去,被旁人聽見誤解了,總歸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