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從玄關處爆發,滿屋子盡是打鬥的痕跡,除了簡單的補給,中途歇了戰,戰了歇,終於在第二個?天光暗盡時,沙啞得幾乎聽不見聲音的劍鞘終於敗下陣來。
在昏暗的臥室內,沙啞無力的聲音在對方又想提槍上陣時妥協的響起。
“老公...”
壁燈打?在埋頭雕琢花紋的人臉上,汗濕的發稍遮住了那雙震驚、激動、興奮而得意的笑?眼,他輕啟薄唇,抵住瑟瑟發抖的人,“再喊...”
自以為沉穩得以的人聲音竟也有些顫。
裴臨章抿嘴一笑?,抬手捧住野狼的頭顱,吧唧一聲親了上去,貼著?靜止又急促的唇一遍一遍重複喊。
“老公...老公...”
陳辭咧開嘴笑?了,笑?得張揚,笑?得放肆,也笑?得鼻尖發酸,滿眼通紅。
他輕輕啄了啄那片還在低喃著?的唇瓣,在稍稍分開的唇瓣縫隙裡喊出了早就藏在齒縫多年的愛意。
陳辭摩挲著?他的領地,呢喃出聲。
“老公...我愛你?,很愛...很愛...”
裴臨章的嘴角越放越大,也沒?有半分猶豫回複道:“我也愛你?,很久很久...”
久到什麼時候呢?他也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那些奇怪的情緒在很久之?前,直到十八歲那年陳辭離開後的思?念才讓他徹底明白,這個?人,他早就愛到了骨子裡。
裴臨章在唇齒間嘗到了滾滾而下的鹹澀味,心髒揪起的瞬間,不受控制的先撬開了狼的牙關,也完完全全忘記了前一刻是為了什麼主動承認這段關系。
室內的迴圈空調在高溫下自動釋放冷氣散熱,循循的柔風將窗簾微微撥動,屋外的雨似是停了,可屋裡卻始終雨聲陣陣。
狼的眼淚變成了汗珠,順著?眼睫滑落進聲聲求饒的頭眼裡,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頭狼鮮少低頭,卻在遇見這頭幼狼後頻頻妥協。
不,不是妥協。
是愛,愛接受了所有,愛讓人在瘋狂中沉淪,傾其所有,不論得失。
經過三天兩夜的戰鬥,裴臨章終於得以解脫,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後,裴臨章終於可以獨立下床並且雙腿不打?顫。
天難得放晴,小?島的風景怡人,不過裴臨章剛出門?就被一陣涼風颳得倒打?了個?噴嚏。
站在屋外打?電話的陳辭疾步過來將身上的大衣敞開將人裹進胸膛。
結實有力的心跳震得裴臨章耳廓發紅,經歷了那麼些天的零距離接觸他還是會有些不自在,但陳辭卻十分自然的用下巴蹭著?他柔軟的發梢問,“怎麼不穿外套?”
“我以為不冷。”裴臨章的聲音悶悶的,陳辭的心髒有些發癢。
他掛掉電話撈起懷裡的人,低頭剋制的在他額間吻了又吻,調笑?著?問,“想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