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晨,二十歲就以強勢的實力和手段征服所有人,順利的拿下護法之位,是島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護法,慕容空烈無子,慕容情又明確表示對島主之位不感興趣,只剩下慕容菲,而易清晨一直野心勃勃覬覦島主的位置,當然,慕容菲這個登上島主之位最有利的墊腳石他勢在必得。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不料,途中突然冒出來楚絕殤這個程咬金,不但慕容菲對他一見鐘情,就連島主也對他青睞有加,這如何不讓一直信心滿滿的易清晨産生危機感。
雖然僅僅是一個月的相處,但是千落無論是在性格還是思想上都無疑不對這位要強的大小姐的胃口,於是雖然對千落了解的不深,但是卻早就將她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而朋友的丈夫當然也被劃入了自己人的行列,
慕容情和千落的性格也極為相似,都是恩還十倍,仇報千倍的人,而對於自己的朋友那也是秉著只有我能夠數落別人休想得罪的那種人。
當下對易清晨這種落井下石的諷刺心裡感到了十分的不滿,多年沉浮商場早就讓她無論面對什麼場面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所以,此時,雖然心裡不滿,表面上依然不動神色,
慕容情就當聽不出來易清晨的諷刺,微笑著道:”人無完人,總有一些不如意之處。”易清晨聽出慕容情話中的維護之意,當下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不再開口。
楚絕殤在前面跑了半天,真的很想一掌直接了結了這黑牛的性命,但是一個只會輕功的人,不可能突然之間爆發出這麼強勢的力量,而且也不想因為隱藏武功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忽然眼中飄到那厚實的牆壁,頓時計上心頭。嘴角冷冷一勾。
手中的紅布忽然全部展開,然後飛身朝牆邊靠近,手中的匕首也順手朝黑牛的頭部扔去,黑牛吃痛,方才怎麼追也追不上楚絕殤,黑牛早就發狂了,如今又被楚絕殤這麼一刺,頓時立刻雙目血紅,發狂的朝楚絕殤沖了過來。那猛烈的沖勁顯然是想要將他置於死地。楚絕殤眼神一冷,紅布一揚,手一揮就朝牆壁上扔去,然後趁著那黑牛沖上來的那一刻飛身而起,那黑牛是見慣紅布的,當下看也不看的就直接就朝紅布沖去。
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楚絕殤向下面一望,只見那彪悍兇殘的黑牛軀體正緩緩的朝地面滑落,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這樣完全只剩下兇性和殺性的畜生早就該殺掉了。當下也不再看一眼黑牛,直接腳尖一點,飛身上觀眾席,走到千落的身邊坐下。
看臺上的眾人沉默片刻後,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笑聲。
但見黑牛面目會非的癱在地上,兩只黑亮的牛角被齊齊折斷,整個頭顱前方被撞的凹陷下去,鮮血大股大股的流淌出來,而黑牛的正前方,石頭堆砌的牆壁也就是看臺對面的牆壁上一條鮮紅的血跡格外的明顯正對著黑牛的軀體,這正是剛才那劇烈的一撞後所産生的後果,上面紅色的布料正被粘稠的血粘著桂在圍欄上,還微微的隨風拂動,展現著它剛才的豐功偉績。
慕容空烈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不由邪氣的搖頭大笑,坐在他身後側一點位置的易清晨笑著道:“這楚絕殤運氣還真是好,居然這樣也行。”
慕容情邊笑邊接頭道:“太丟臉了。”雖然為了避免自己妹妹糾纏而讓他示弱,但是沒人要他扮演白痴,
主持比賽的人宣佈了楚絕殤的勝利,當下緊接著第六場比賽就開始了,
楚絕殤笑容滿面的拉著千落的手低聲道:“怎麼樣裝的不錯吧?”
千落淡定的看了楚絕殤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道:“真丟臉。”
楚絕殤頓時無語的看著千落,見千落眼中夾雜著一股血腥,不由微微楞了楞壓低聲音道:“怎麼了?”
蝶衣向下方的比賽場地掃了一眼冷酷的道:“睜大眼睛看著,這就是你那慕容二小姐所說的精彩和創意。”
“切,不懂的人就不要亂說,連這個也不會欣賞竟然還來看,簡直是丟臉。”不知何也擠開慕容情坐到楚絕殤旁邊的慕容菲鄙視道。
楚絕殤眼睛一冷,本來就很厭惡這種不把人命當命的比賽,如今這個慕容菲還不知好歹的嚷嚷著,看起來一副很是樂在其中的樣子,臉色變得瞬間陰沉起來。
一旁的慕容情見二人耳語完畢,當下搶其他人開口前面,略微責備的朝楚絕殤調侃道:“楚大哥眼裡只有你妻子,難道沒有看見這裡還有這麼多人?”
不愧是慕容情,一下子就將有些僵持的氣氛完全瓦解,
楚絕殤聽到慕容情調侃他不由轉眼朝慕容情看去,一眼掃到邊上身穿紫袍火焰刺繡的男子,頓時知道慕容情是在提醒他,不要讓別人抓了這個大不敬的罪名做文章,雖然斷魂島沒有什麼所謂的皇帝大臣,但是對島主不敬的罪名可不小,不由馬上站了起來一邊行禮一邊略微惶恐的道:“在下剛才一時欣喜只顧看見自家人,沒有注意到慕容島主在此,實在是在下的不是,還望慕容島主怒罪。”
那慕容空烈還沒有開口,邊上的右護法易清晨略微不滿的道:“恕罪?難道你對你們皇帝也是這副態度,我看是不是仗著有人撐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慕容情聽著易清晨狀似責備的話不由挑眉還沒開口,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墨言竟然開口了,難得的酷酷的笑著道:“別個小夫妻的眼裡只有對方也是常情嗎,再說,島主還沒有說話,右護法大人是不是話說的太早了,要知道我們可不敢在島主未表態之前說任何的話語,右護法大人還真是……”話語雖然沒有說完,其中的意思卻已經相當明顯了。
慕容情見墨言竟然開口說話,當下微微一笑不在多言,只是挑眉看著坐在墨言旁邊的右護法大人,墨言和易清晨都是斷魂島上年輕一輩之中最優秀的,兩人都有機會角逐下一屆的島主之位,而墨言一直都是看不慣易清晨那虛偽的道貌岸然,而易清晨則不屑墨言的故作清高,偏偏兩人實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平衡了。
易清晨頓時一臉難堪,忙站起身來對著慕容空烈道:“島主,屬下並沒有那個意思,屬下只是想提醒他們該注意到他應該的禮節,是屬下一時心急,還請島主恕罪啊。”
慕容空烈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都是一些小事情眾位就不必在意,我看絕殤是欣喜過頭只顧的上比較親密的人了,這不是什麼大事,不要敗壞了大家的興致。大家繼續看比賽吧,精彩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