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顏如抬起頭,“敢問陛下,我哪裡變了?”
“你的銳氣和稜角沒有了。”厲玠有幾分深沉的說道。
顏如緩緩扯開一個明媚的笑靨,“那陛下是喜歡從前的我,還是喜歡現在的我?”
“自然是……現在的你。”厲玠緩緩的說道。
同時,從金龍椅上站起,繞過禦案朝顏如走來,在她面前停下後,低頭湊近她的面容,“可是想好,要做朕的女人了?”
顏如不耐厲玠的靠近,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揚起頭,朝近在咫尺的那張如花面容笑了笑,“陛下以為呢?”
厲玠勾唇,沒有回答顏如的問題,卻是又上前幾分,突然伸手,攔住她的腰,將她貼向自己,“朕以為,你不是那些庸脂俗粉,你應該如同朝堂上的男兒一般,知道什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進退者是英雄!”
“如此,便多謝陛下抬愛了!”顏如說著,在厲玠湊得更近之前,突然抽身,往他身後的禦案走去。
“陛下近來政務很是繁忙?”在禦案前停下,她隨後拿起一道請安摺子問道。
厲玠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是有些繁忙,不過若是有美人紅袖添香的話,繁忙朕也樂意!”
顏如捏著摺子轉過頭,“後宮三千佳麗,陛下想紅袖添香,那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可朕……偏偏不耐那些庸脂俗粉,就只瞧的上你!”厲玠站在顏如身後,呼吸已經噴到了她的後頸上。
顏如只覺一陣不適,面板上泛起細小的疹子。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才轉過身,“陛下這樣,倒是和在陽城時有著天壤之別!”
現在的他,若是不看皮囊,真真就是個色中餓鬼。
“這麼說,你是喜歡陽城時用桑落酒為你踐行的朕?”厲玠聽顏如提起陽城之事,臉上恢複幾分正色,離她也遠了幾分,目光有些幾分懷念,幾分悠遠的問。
顏如笑了笑,語焉不詳,“那時的陛下,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
“所以當時即便是冒著要被厲珣查出真相的風險,你也要救朕?”
顏如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對了,白韞歡呢?我怎回京後就再沒見過她。”
白韞歡。
如果顏如不提,厲玠幾乎已經忘了這個名字。
那個蠢鈍如豬,卻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女人。
是被他親手掐死的。
她自以為窺破了他的身份和藏拙,想要和他並肩而立。
可他……心理真正記掛著的顏如,又怎麼可能真的跟她舉案齊眉。
所以,他便用掐死墨雨的那隻手掐死了她。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不過,這些都不能說出來。
他怕會嚇到面前的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