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厲玠看到養和殿的門被開啟,立刻迎上前去,帶著幾分溫潤的擔憂,道,“不知父皇可願見本王?”
高敏功一臉的和氣,一面引著厲玠和墨雨入內,一面笑著道,“王爺這般孝順陛下,陛下自然是要見王爺一面的。”
“這都是本王為人子該做的。”厲玠客氣了一句,然後不動聲色的將一隻荷包塞給高敏功。
高敏功接了荷包稍稍一捏,就知道裡面裝的是銀票。
而且看這厚度,估計也是不少,這般想著,他眼底笑意更深,看著厲玠的目光也更柔和。
到了內殿,他徑直去了新帝身邊站著,厲玠則帶著墨雨跪地磕頭請安。
因是冒了藥王山弟子之名,墨雨進宮來並未做女裝打扮,而是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
打眼望去,竟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新帝原本聽到楚大夫師侄的名號,還有幾分忐忑,但是現在看到墨雨的模樣,卻像是受了什麼蠱惑一般,一下安心起來。
當即免了兩人的禮,又看向厲玠身邊的墨雨道,問道,“這位就是藥王山的神醫。”
厲玠忙拱手回話,“回父皇的話,正是……莫大夫論輩分應該算是楚大夫的師侄,不過醫術上卻是和楚大夫不相上下。”
“是嗎?”新帝笑著問道,這次卻是看向墨雨。
墨雨忙上前道,“回皇上的話,是越王謬贊了!草民也不敢說自己的醫術一定比師叔強,或是持平,只是有時候擅長的病症不同罷了,比如治絕症,草民強點,但是治慢性病的話,就不如楚師叔了!”
“你說,你很擅長診治絕症?”新帝沒有錯過墨雨的每一句話,激動的看向他問道。
墨雨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接著,又主動提出要給新帝把脈。
新帝對墨雨期許頗多,自然沒有拒絕,直接將人喚到近前。
墨雨也是真的有本事,剛一搭上脈,再聯想到新帝剛才的臉色,就知道他得的是胃裡的絕症。
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
一刻鐘後,才將脈枕收起來。
新帝看著這一幕,側首給了高敏功一個眼色,高敏功立刻上前,笑望著墨雨道,“敢問莫大夫,陛下的病到底怎麼樣,可有什麼好的診治法子?”
墨雨擰起眉來,看了眼新帝的面色,然後搖頭道,“不好治!”
“……那就是還能治?”高敏功理解著莫大夫脫口而出的三個字,急聲問道。
厲玠見墨雨的臉色,好看的面容也露出幾分著急來,看著他,沉聲道,“無論如何,請莫大夫您一定要治好陛下!”
“草民會盡力的。”墨雨深深的看了厲玠一眼,然後回頭看向新帝,拱手道,“只是,在為陛下治病期間,草民都要留在宮裡。”說到此處,他臉上閃過一抹為難。
高敏功擔憂新帝的身體,忙道,“這都不是問題,只要能治得好陛下,條件隨莫大夫您開……別說只是住在宮裡了,就是為您另修一座宮殿,都是小事一樁。”
“是啊!”新帝看了高敏功一眼,附和道,“只要能治好朕的絕症,就是你要朕的一半天下,朕都不會吝嗇!”
“陛下言重了!”墨雨見高敏功和新帝說的嚴重,忙拱手,惶恐道,“給皇上瞧病是草民的福氣,哪裡敢要東要西的,還望皇上和高公公不要磕磣草民。”
“朕說的都是心裡話。”新帝堅持,看向墨雨的目光充滿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