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吃力的擺了擺手,道,“你起來吧,方才是朕想左了……你跟了朕這麼多年,怎麼會背叛朕!是朕被這病激的情緒不穩,你莫要怪朕!”
“奴才不怪陛下,奴才知道陛下心裡苦!”高敏功眼淚長流,哽咽著說道,“此時此刻,看著陛下這模樣,奴才真恨不得得這病的是奴才……”
新帝想到自己患的這病,又是一聲長嘆,左右也睡不著,幹脆剛高敏功搬了矮榻,又讓他將外面的摺子搬進來一些……連夜處理起奏摺來。
一夜無眠。
第二日,新帝正常上朝。
早朝上,又頒下兩道聖旨。
一道是新朝建立大赦天下,免賦稅三年。
另一道則是給越王厲玠和知州之女顏如賜婚,一個月後正式成親。
賜婚聖旨發出後不到半日,顏如的資料終於擱在了厲珣案頭。
同時奉上的,還有容璋一張欲說還羞的臉。
“怎麼回事?”厲珣捏著手中的資料,並沒有直接看,而是先望著容璋,關心了自己的下屬一句。
容璋咬了咬牙,又猶豫很久,才開口道,“王爺,越王的未婚妻長的很像一個人!”
“什麼人?”厲珣擰眉問道。
容璋你一字一句道,“已經故去的王妃!”
“你說什麼!”厲珣聽容璋你這麼說,臉色頓時大變,然後低下頭迫不及待的朝容璋呈上來的資料看去。
顏如,十八歲,延州知州之女,在延州知州故去後,一直獨居在城郊的一座莊園裡,直至越王去當地公辦,與之一見鐘情。
其下,還有顏如從小到大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她的口味愛好。
最後則是一張小像。
厲珣只一眼,就沉溺其中。
他看著畫像上熟悉的容顏,顧不得容璋在場,眼睛輕輕一眨,一滴淚就從眼角滑下,落在泛黃的小像上,將女子眼角的那滴硃砂淚痣暈染開來。
“唯一的不同,是顏如姑娘眼角有一滴硃砂淚痣。”容璋低下頭,當做沒有看到自家主子情動的模樣,沉聲說道。
厲珣此時此刻,卻認定了畫像中的女子就是江舜華。
不管有沒有淚痣,這都是他的女人。
這般想著,他突然站起身,繞過桌子,拔腿就要朝外走。
“王爺,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容璋匆忙的抬起頭,看著已經疾步沖出書房,厲珣的背影問道。
厲珣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