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新帝心情更不順了,然後很突然的,胃就疼了起來,而且比之前每一次都疼得厲害。
他心中一慌,生怕自己露出什麼不妥的破綻,趕緊開口道,“既然你對王妃情深一片,那就等三年後再說,眾位愛卿退下吧!”
百官聽新帝急急的退朝,臉上都是懵逼的表情。
不過他們早就耳聞新帝的殘暴,並不敢置喙什麼。
拱了拱手,正要恭送新帝。
可不懼新帝的厲珣卻含著訝異,抬頭看向新帝道,“父皇且慢,兒臣還有事情要稟報!”
新帝胃疼的都要瘋了,哪裡還有心思聽他的稟報,張口,正要煩躁的吐出一句“有事就去禦書房等朕!”
可,他話還沒開口,厲珣就已經說起自己要稟報的事情。
卻是陽城之前的瘟疫後續。
新帝緊緊的捂著胃,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耳邊嗡嗡嗡一片,眼睛雖然睜著,能看到厲珣的嘴在不停的開合,但耳邊卻什麼都聽不見。
厲珣一席話落,目光都未離開金龍椅子一瞬。
然後在他等待新帝開口答複的空蕩,卻看見新帝臉上有大滴的冷汗滾落,然後眼一閉,突然向前栽去。
“陛下!”高敏功就站在新帝身邊,看見新帝向前趴去,他忙急吼一聲,然後朝前兩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住了新帝下墜的身子。
“父皇!”
厲玠也發現不對,和厲珣幾乎是同時喊出聲來。
然後,兩人同時回頭,朝著外面當值的侍衛吼了一句,“傳太醫!”
侍衛聽到聲音,都不敢往殿內看一眼,拔腿帶刀就朝太醫院趕去。
等太醫請來,新帝已經被抬回了養和殿。
養和殿中,厲珣、厲玠以及眾大臣都在,一個比一個關心新帝的身子骨。
太醫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大臣,朝養和殿的床邊在走去。
光搭脈就搭了有兩刻鐘的功夫。
“怎麼樣!”厲玠作為皇長子,第一個上前詢問。
太醫臉上明顯閃過一抹不自然,然後搖了搖頭,額頭大汗淋漓道,“回越王的話,陛下身子沒什麼,只是腸胃有些不適,喝上一劑藥就好了!”
“是嗎?”厲玠明顯不信,正要讓別的太醫上前再診脈,可臉上表情剛露出個苗頭,就被眼疾手快的高敏功給攔住了,高敏功笑呵呵的看了厲玠一眼,道,“皇上的脈案一直都是由梁太醫管著,皇上最信任的也是梁太醫。”
厲玠知道高敏功的意思,帝王的病情不容窺探。
他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退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