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容璋拱手答應了一聲,跟著厲珣便朝外走去。
出了王府,兩人棄車直接騎馬,平常多個多時辰的路程,硬是縮短至一刻鐘多。
到宮門處下馬,厲珣面色不善,腳下生風的朝養和殿走去。
新帝今日被江舜華氣到了,心情不佳,用過晚膳後,練了一個時辰的大字,就早早歇了。
突然被人叫起,他眼中蘊著一股子狠意,面上呈黑雲壓城城欲摧之色。
“怎麼回事!”大馬金刀的坐在龍榻上,他寒聲詢問高敏功,一副沒個好理由就要立即斬了他的表情。
高敏功心口一緊,忙道,“陛下,是燕王求見……燕王說,王妃到現在還未回宮,宮門處只有入的記錄,卻並無出的記錄!”
“什麼,燕王妃沒有出宮!”新帝聞言臉色劇變,擱在腿面上的拳頭倏地收緊。
緊接著,皺眉又想,厲珣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到他的頭上了嗎?!
是,他是對江舜華有些想法,可他還沒下流到囚禁對懷孕的兒媳婦!
這般想著,他心中火氣更勝,恨不能一腳將侯在外面的厲珣踹翻,大聲的告訴他,他王妃的失蹤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陛下,燕王還在外面等著!”高敏功見主子遲遲不動身,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
新帝聞言,如寒冰一般的目光射向高敏功,凍人道,“你對燕王的事倒是上心!”
高敏功聽新帝這麼一說,冷汗當即冒了出來,戰戰兢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道,“奴才不敢,陛下才是奴才唯一的主子,奴才對陛下的忠心那是絕對的……求陛下明鑒!”
“起來服侍朕更衣罷!”新帝深深的看了高敏功一眼,說道。
高敏功不敢耽擱,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從一旁架子上拿了常服,一件一件的幫新帝穿上。
穿完後,又親自動手替主子梳了頭,戴了金冠。
等一切收拾停當,厲珣已經在養和殿外等了有半個時辰的功夫。
“宣燕王覲見!”
終於,大殿內傳來宣見的聲音。
厲珣朝容璋使了個眼色,立刻拔腿入內。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疾步行到大殿中央,厲珣單膝跪下,向禦案後的新帝行禮。
新帝並未立刻叫起,而是看著厲珣,冷聲道,“你稟報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此事的確是朕的疏忽!”
“兒臣沒有遷怒父皇的意思。”厲珣聞言,忙沉聲解釋,“父皇乃一國之君,國家大事已經讓您憂心不已,如何顧及到兒臣王妃出宮這般小事……膽大包天的,卻是底下那起子犯事的小人!”
“你能體諒父皇便好。”新帝欣慰的說了一句,眼下似有笑紋,但是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幾乎沒有任何暖意。
厲珣又將小太監屍體在冷宮被發現的事情稟報了一遍,推測劫持江舜華的應是後宮某人。
新帝聽完,擰起眉,一臉威嚴的看向厲珣,“你的意思,是想搜宮?”
厲珣不置可否,“一切全憑父皇做主!”
新帝眉頭擰的更緊,臉色微微發紫,事已至此,若是他還不清楚背後動手的是誰,那他這半輩子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