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肯答應,我的外祖母是不是就再沒機會重見天日?”
“你說呢?”
“……如此,我應你就是!”江舜華雙目噴火的說道。
新帝見她妥協,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便要攬她的肩。
江舜華退後一步避過,抬頭漠然的看向他,冷然道,“陛下急什麼,你既要迎我為後,就別想著像對待妃嬪伶妓那樣待我……除非三媒六聘的將我從承天門抬起來,否則你別想碰我一根指頭!”
“……好罷,這點朕答應你!”
新帝收回手,眼中帶笑,有些縱容的說道。
江舜華冷哼一聲,又問,“那我外祖家的女眷呢?”
“皇後與朕大婚過後,她們自然可以回到承恩侯府。”
“畫餅充饑,這就是陛下對我的誠意嗎?”江舜華嗤笑,一身冷意流瀉。
新帝看著她皺了皺眉,提出條件,“你若肯侍寢,朕現在便可放她們回去!”
江舜華語塞,憤憤的瞪著新帝。
新帝目光下移,落在她赤著的雪足上,雙眸一暗,突然往前疾走幾步,提了她慣穿的蜀錦繡鞋過來,沉聲道,“地上涼,先將鞋穿上!”
江舜華看著他彎腰的動作,只覺得嘲諷,一扯唇,涼聲道,“陛下倒真會哄女人開心!”
腳,到底還沒有抬起來。
新帝見江舜華不配合,只得捏住她的腳腕,強行幫她抬腳。
兩只繡鞋都穿好後,他起身,眼底蘊著一團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朕可不會哄女人,能讓朕彎腰為其穿鞋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江舜華冷笑,“陛下以為我會信嗎?”
作為大周監國公主,厲懷義的履歷她比誰都清楚。
當年,他能從一個從六品的中營將,短短十年間便誥封異姓王,一半的功勞可都在厲珣的生母,鎮國公大小姐慕濃身上。
若非慕濃對他痴心一片,別說是封王了,只怕他一輩子做到頭也只是個中階武官。
至於慕濃一個閨閣女子為何會不顧鎮國公意願,非要下嫁他一個低階武官,又在成婚後七月早産,其中答案,用腳後跟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