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玲下意識摸了摸尚還平坦的腹,不由自主的咬住了嘴唇,咬得太深,幾乎都要出血了,只是她自己沒發現。
“韓姨娘只要能成葉府繼室,你自然而然就有琳女的身份,咱們的父親乃是當朝右丞相,大月的肱股之臣,相國東方守大人年事已高,很快便要退野,咱們父親大人,九成會成為下一任相國,屆時,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三妹你還愁沒有好歸宿嗎?”
葉千玲的話得很明白:就算和三皇子不能修成正果,只要好好經營,也未必就沒有機會成為一等一的貴婦人,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更何況,這棵樹不是媽寶男,是比媽寶男還可怕的奶寶男啊!
可葉婉玲怎麼會這麼想?
她耗盡心血,好不容易才經營到這一步,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成為瑞王妃啊!
不,她不肯放棄,功虧一簣不是她葉婉玲的風格!
“妹妹我沒有姐姐想的那麼開。”葉婉玲到底有些喪氣。
“該的我都了,三妹肯合作,咱們就合作,不肯,我就當你沒來過。”葉千玲開始下逐客令。
葉婉玲咬了咬唇,“結伴成盟,永遠都比單槍匹馬要好些。”
成為嫡女,也會離瑞王妃更進一步。
葉婉玲不要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我查到那妙兒雖然確實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但她原來在江南的時候,原來已經與人私通,生養過一個孩子。只要把這個孩子控制住,還怕她在父親面前不實話嗎?”
“什麼?她有孩子?”葉千玲也吃了一驚。
葉婉玲點零頭,“千真萬確。而且,這孩子現在就養在帽兒衚衕裡,由湯氏原來的陪房湯道國撫養著。也正是因為如此,妙兒才會對二姐言聽計從。二姐這一招,妙啊!要是我,只怕早就把這孩子處理了,她卻棋高一著,將孩子捏在手裡,反控制著妙兒。怨不得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受她們的拿捏。”
葉婉玲“處理孩子”的時候眼不眨臉不紅的,就好像在要殺一隻雞一隻鴨一樣。
葉千玲和寶珠看在眼裡,心頭都倒抽一口冷氣:她若是真的掌握了葉府的生殺大權,只怕這府裡,也是哀鴻遍野,屍骨成山。
葉婉玲意識到自己得意過早,收斂起笑意,“大姐姐身邊高手如雲,去帽兒衚衕將那孩子解出來,豈不是如探囊取物?”
葉千玲點頭道,“確實是探囊取物,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葉婉玲笑得曖昧,“這個嘛,大姐姐就恕妹妹不能直言了。”
“你早就知道,從妙兒入府你就知道,你沒有戳穿湯氏母女,為的就是在她們身邊埋上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反撲她們。可是你沒想到,湯氏死了,武皇竟然把前朝太妃指到了葉府來。不過,這可炸彈沒有白埋,現在不又有用武之地了嗎?我竟沒看出來,論心機和手段,你才是葉府第一人啊!”
葉千玲微微眯著眼睛,將眼睛中的光都聚焦到葉婉玲身上,試圖從她的臉上讀出更多……
葉婉玲皮笑肉不笑,“葉府第一人,愧不敢當啊。不過在這深宅內院,萬事不留點心眼,被人弄死都不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