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愣愣的抬起頭苦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千玲,本宮是不是好糊塗?”
“好在只是糊塗,沒有釀成大錯。”
“多謝你,若是沒有你,只怕本宮不會這麼快看清那個人。”
葉千玲婉轉一笑,“可您現在不止看清了‘那個人’,還看清了身邊‘這個人’,不一定就一無所獲啊。”
柔妃低頭,眼角晶瑩擦乾,嘴角卻『露』出一絲甜意,是啊,“那個人”果然是個草包無誤,身邊“這個人”,才是真正值得去敬畏去愛戴的啊!
“本宮懂了!”柔妃淡淡笑道。
葉千玲卻收起笑意,眼底流出一抹焦憂,“只希望為時未晚。”
柔妃皺眉,“千兒這話是何意?”
武皇已經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求了二十年,如今自己回心轉意了,難道還不能琴瑟和鳴,相敬如賓?
葉千玲撇撇嘴,“逍遙侯李勝,大破東疆宛國之後,從宛國帶回了宛國第一美女,敬獻給了陛下。”
柔妃笑得淡然,“自古以來,作為帝王,後宮裡百花齊放也是正常的。”
能夠這麼淡然,是因為有信心,那些個野花,都不過是柔妃的陪襯罷了!
“可是……那個女人,跟母妃您,長得有九分神似。”
葉千玲囁嚅半晌,終於道破天機。
“什麼?”柔妃驚愕。
“兒臣親眼所見,確實很像母妃。陛下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來,很是動心。”
柔妃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依然揚著弧度完美的下頷,“他若只是愛這具皮囊,那本宮也不必走出這鳳儀殿了。”
葉千玲知道柔妃珍唸的一直都是一份情義,與高麗國君的少年相知,與武皇陛下的夫妻情分,與早夭皇子的母子之情。
這個訊息……對她來說,確實是個打擊。
“母妃,您已經冷了陛下二十年,就是塊滾燙的石頭,也有冷掉的那一天。如今,他把對您的一腔疼愛,轉移到了一個與您長相酷似的皮囊之上,也是情有可原。您不能一味這麼消極,若是真想與陛下重歸於好,您就該去爭取!”
“爭取?本宮這樣……還有機會嗎?”柔妃萬念俱灰的說道。
“當然有,您不止有機會,還有十足的把握和資本!”
“把握和資本?”
“武皇對您的敬重疼愛,簡洵夜和二哥這對兄弟,可不都是您的資本嗎?”
“可是……依靠這些得來的,還是純粹的愛嗎?”
柔妃這下可算是把葉千玲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