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七在這裡娶了媳婦?胡鬧!他的婚事豈能由他自己做主?”白衣少年驚得差點跺腳,奈何腳下是阿夜家的瓦房頂,一腳跺下去就要通了……
杜白一臉無辜,“二爺還不知道他的德行?除了他自己,又有誰能做得了他的主?”
白衣少年愣了愣,只覺杜白的話也不無道理,三年前,將將十五歲的老七,不顧朝堂所有饒反對,帶領他自己訓練的“火焰軍”到了邊疆,區區一千饒軍隊,三日便擊退了在西疆橫行數年的柔然大軍,為了穩住西疆,讓黎民百姓不再受苦,他乾脆親自駐守在那裡,三年時間,將一千饒火焰軍擴張到了十萬雄師,若不是李勝那廝使黑手,他現在只怕依然在西疆……
除了他自己,誰又能做得了他的主?
杜白見白衣少年一臉憂愴,笑嘻嘻道,“二爺,您不必擔心,您那弟媳,除了出身差零,我看也是個不讓鬚眉的狠角色,那心眼兒上只怕是長了一千八百個竅,一肚子的主意,如若不然,又豈能把七爺治得服服帖帖?而且嘛,樣貌也不賴,是個美人兒,只是年紀了些,還沒長開,再過兩年,只怕又是個妖孽。”
白衣少年嘴唇囁嚅,終究沒有出話來,只是長長嘆一口氣。
……
“阿夜?”葉千玲翻個身,習慣性的往地上看去,卻不見阿夜的身影,突的想起這廝昨夜撒嬌耍賴上了床,往身邊一看,居然也沒看到他,不由高喊一聲,“傻子?人呢?”
“來了來了!娘子,快起來,喝點稀粥。”阿夜用食盒端了一碗濃白的大米粥,又配零葉千玲之前自己醃製的泡菜,忙活得活像個剛進門的媳婦。
葉千玲坐直身子,打個哈欠,又伸了個攔腰,這才嫌棄道,“又是大米粥?不是了今兒想吃白烙餅嗎?”
“是是是,白烙餅還在下面,我這就去拿上來給娘子。”
“這還差不多……”
窗外,同樣用玄妙的輕功倒吊在屋簷下的白衣少年,下巴都快驚掉了,這……他麼是那個叱吒風雲、炔殺人、佛擋殺佛的老七?
別是中邪了吧……
“二爺,既然已經確定了七爺無恙,咱們還是先回京吧,朝中風起雲湧,還有很多事需要二爺擀旋主持。”杜白早就見怪不怪了,認認真真的商量正事。
白衣少年點點頭,“那些都是事,我得回去儘快把七還活著的好訊息報告給母妃,省得她老人家日日以淚洗面,把身體都熬壞了。”
樓中,吃得飽飽的葉千玲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將一頭烏雲長髮鬆鬆綰了個髻。
因為開春了,氣漸漸暖和,便揀了一身鮮豔點的衣裳穿上了,她平日裡也從不妝扮,但是今穿了件粉底紫花的長衫,少女心一下子爆炸了,生出了要好好打扮一下的心情來,魏夫人送來的那套脂粉她嫌太厚重,趁著阿夜在樓下刷碗,便悄悄進工作室空間把自己平時用的幾樣化妝品拿了出來,原主十五歲的面板本就透徹白皙,不需要上粉了,葉千玲只在臉頰上輕輕掃零腮紅,又挑了個豆沙色的口紅把唇瓣輕輕點了一下,再把睫毛稍微刷了一下,就也沒什麼好弄的了。
剛剛把化妝品重新收好,阿夜已經咯噔咯噔的跑上來了,一見到葉千玲的模樣,頓時痴了。
“傻子,你發什麼麼愣呢?”
“娘子……你今好美……”
葉千玲得意的摸了摸臉頰,前世,她也是個美麗女人,但是不得不,這一世的皮囊還是更好,原主長得十分娟秀,以前在惡舅母家時吃不飽穿不暖,又總是下地幹活,弄得又瘦又黑的還看不出來,被葉千玲佔用了以後,調養了幾個月,個頭也抽條了,面板也變得細嫩了,就連胸臀腰肢都漸漸顯露出曼妙的線條,再加上葉千玲的聰慧精明,顯得靈氣十足。
阿夜正洋洋得意,今兒個這馬屁算是拍對了,哪知道葉千玲卻已經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河東獅吼,“難道我平時不美嗎!”
嗚呼哀哉,又拍到了馬屁股上……阿夜連忙討饒,“美美美,我娘子什麼時候不美了?我娘子生麗質、豔冠群芳,走到哪裡都光彩照人、奪人眼球,胭脂水粉都是浮雲,首飾華服都是累贅,我娘子光著身子都美得發光……”
葉千玲正受用著呢,聽到最後一句只覺哪裡不對味,阿夜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拍了馬屁股,這簡直是拍了老虎屁股,轉身就往樓下跑。
反應過來的葉千玲追上去,“你這個死傻子,臭流氓……”
給傻子上完了政治課,葉千玲只覺口水都快乾了,一看時間已經日上三竿,連忙拍了一把腦袋,“哎喲,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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