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今日運氣不佳,進山之後什麼都沒有打到,回家的時候也不用裝兩手空空了,這把是真的兩手空空。
阿夜有些懊惱,“想是氣太冷,動物們都躲起來冬眠了。”
葉千玲撇撇嘴,“不妨事,咱們正好變點兒戲法。”
“什麼戲法?”
“你在劉寡婦家一沒歇的幹了半年活了,就不想休息休息?”葉千玲眨巴著漂亮的剪水瞳,滿眼都是靈氣。
阿夜看得有些痴,“可是、可是——乾孃怎會捨得讓我們休息?”
葉千玲掏出一方手帕,把阿夜的雙眼蒙上,“乖乖等著,看娘子給你變戲法。”
阿夜不知道葉千玲要幹嘛,老老實實的閉著眼睛。
葉千玲則是飛速的進了工作室空間,把化妝箱摸了出來,扒開了阿夜的褲腿,在他的腿肚子上畫晾又深又長的傷口——葉千玲是幹什麼的?搞修容的啊!不止整容拿手,化妝也是看家本領啊!她最最擅長就是畫受傷妝了,還曾經被好幾個超級大腕導演請去片場專門畫受傷妝呢,她畫出來的傷口不是逼真,那就是真的!
待葉千玲收好了化妝箱,摘下阿夜眼睛上的手帕,阿夜簡直被腿上的“傷口”嚇壞了,“媽呀,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咦,奇怪,不疼啊……”
葉千玲哈哈大笑,“是我畫出來的,怎麼樣,這戲法好玩嗎?”
“畫出來的?”阿夜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腿,只抹下來一抹嫣紅,“這怎麼畫的?”
葉千玲作出一副高深莫測樣,“用我平時化妝的眉筆胭脂畫的。至於怎麼畫的嘛,機不可洩露。你呀,等會兒回去的時候,什麼都別,就跛著腿喊疼就行了。”
阿夜又看了看“傷口”,要不是真的不疼,都不敢相信那是假的,又是驚奇,又是高興,覺得自己媳婦簡直十項全能,太厲害了。
老規矩把葉千玲背到村口的時候,葉千玲從阿夜背上溜了下來。
阿夜則是聽葉千玲的話,提著褲腿,在葉千玲假模假式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的走著路,嘴裡還嚷嚷著“疼啊疼啊”。
葉千玲故意讓阿夜從每家每戶的門口都過了一遍,好多村民都看到阿夜的“傷口”了,又見葉千玲低眉順眼的一邊扶著他,一邊“抹眼淚”,不禁指指點點起來。
“這麼冷的兒,又快過年了,村裡人都歇活兒了,這劉寡婦心也忒狠,居然還叫傻子上山!可憐見的,也不知道在哪裡受了這麼重的傷……”
葉千玲聽到這些話,表示很滿意,就這麼慢吞吞的挪到了劉寡婦門口,又故意讓阿夜站到籬笆門後面,門擋住了阿夜的腿,從院子裡面看不到他腿上的“傷口”。
白日裡張大娘怕劉寡婦真的要去報官抓銅柱,過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還賠了二十兩銀子,劉寡婦才鬆口答應不再報官,但還是問候了張家祖宗十八代,才算出完了氣,又把秋兒放了出來,哄了半,母女盡釋前嫌。
此時見到阿夜兩口又是一無所獲,還一臉苦相的站在門口,劉寡婦立刻就炸了,“柴呢?!山貨呢?!”
阿夜前兩不敢話讓葉千玲在前頭頂著,是因為不會撒謊怕多了露餡,今兒個確實沒有什麼收穫,也就把葉千玲護到身後,自己回答道,“乾孃,兒太冷了,獵物都找山洞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