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爺想明白了方有爭取原諒的,若是蠻橫不講理便絕無取得原諒的可能。”卷簾搶在謝嶠斥喝之前便將寶璐的話如數奉出,求這位爺千萬不要再為難她了,再為難她她真的抵消不住了。
謝嶠氣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擺明瞭就是冤枉他,他也不是那等沒骨氣的人,不讓進房就不進房,日後別來求他回來。
謝嶠冷哼一聲隨即拂袖而去。
卷簾隨即瑟瑟畏畏的貼著牆根跟著這位爺去內書房鋪床。
謝嶠很有骨氣,晚飯也不去永安堂吃,算準了最多三日,寶璐便會來內書房求著她回去。
......
四日...五日...六日...
謝嶠近日來頗有些煩躁,看著花梨木大書案前伺立磨墨的王全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不去照料你媳婦,在我跟前杵著做什麼?”
王全抬頭一張笑臉,笑的十分諂媚,“近日來爺朝事繁忙,這前後兩院的丫環、小廝不敢上來惹您心煩,小的跟爺多年好歹比別的人順眼些。”事實是思我院、內書房這兩日沒有不被這位爺罵的,丫環、小廝們看到這位爺皆是退避三舍,只有把他推出來,他也很苦呀,他也不想面對這位爺的臭臉呀,他也想回院抱著媳婦軟乎乎的身子摸一摸她圓滾滾的肚子呀,但是沒辦法呀,他不上便是飛劍上呀,飛劍拿著劍逼著他來,他又打不過他!王全在心裡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謝嶠將狼毫往案上一擲,瞬間沒了畫畫的心情,這段時日他修身養性也夠了,看著字畫都沒來由的氣悶。
謝嶠揮揮手:“出去出去,讓我自個兒靜會兒。”
王全立刻立正應聲,“爺您歇著,有事再喚小的。”
王全正欲逃,外頭傳來一道聲音:“爺,飯菜來了。”
謝嶠的眉頭更緊了,這日子為了跟寶璐賭氣,連飯都不去永安堂吃了,老太太和寶璐竟連一聲問候都沒有!
卷簾一聲通報後,戰戰兢兢的提著食盒進門,她是得了訊息王全在裡頭這才抓緊時間送過來,否則她可不敢一個人過來,這幾日誰人沒給爺罵過。
卷簾見王全在裡頭,兩三步進去,將食盒放在書案旁邊,便立刻道:“有王全伺候著,卷簾就不打擾爺了。”便欲退出來。
王全哀嚎,這卷簾一下就把伺候爺吃飯的事推到了他的身上,但是看著爺滿臉陰鬱真的好可怕啊!
“等等。”
卷簾渾身一凜,偷偷覷了這位爺一眼,她今日只在他跟前出現了這麼一下,萬沒有別的事做錯罷!
“將夫人往瑞祥閣那日之事原原本本說與我聽,一點都不許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