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芸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是我把崔大人嚇到了。”
“那你為何這般沒精神?”寶璐不放心道。
翠芸連忙搖了搖頭,“許是昨晚沒睡好。”接著又道:“我去看看茶水。”說罷連忙走了。
寶璐雖疑惑倒也沒叫住她,只是心裡想,翠芸向來沒心沒肺,這般形容定是有事,這段時間須得多注意注意她。
外書房裡,崔格跟著謝嶠告了一通的罪,“住在謝府已給大人造成許多不便,如今還惹出這等事情,實在是崔格的過錯,如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今日提早便出發了,還望大人見諒。”
謝嶠自然是極力安撫,“不必這般急,待今日好好收拾了,明日送你啟程,今日這般實在倉促些。”
崔格又是大大一揖,“大人愛護崔格,崔格實在感恩在心,只是如今心中也不安,實在不敢多呆,還望大人體諒。”
謝嶠想想也無法,只得道:“今日之事你莫放在心上了,也是那丫環一時糊塗。”
崔格一聽恐謝嶠回去責罰那姑娘,忙道:“那姑娘也是知禮的,還望大人莫要追究。”
“崔大人都大量不追究,我如何拂了你的情,只望崔大人莫要覺得謝府失禮才是。”
崔格忙道,“崔格對大人向來只有敬仰感激之情,大人如此說真是折煞崔某了。”說罷又道:“崔某既要走少不得要回去收拾收拾,還望大人見諒。”
謝嶠使了小廝跟著崔格回去收拾,崔格又是恭敬一禮這才離去。
崔格走後,謝嶠在外書房也無甚事情,想著還是回去陪夫人的好,這邊又出來。謝嶠剛出門便見王全倚在外書房外的柱子上,看著樣子像是在看崔格。
“王全,無事站在這裡做什麼?”謝嶠喚了聲。
王全忙轉過身來,過來道:“崔大人要走了?”
謝嶠點頭,吩咐道:“你待會過去幫忙打點著,他回去過新年,各樣都讓他帶點去。”
“這些自有人會關心,何須我去。”王全有些賭氣。
謝嶠瞥了眼,只見王全今日神色有些不對,便道:“往日你不是這般愛計較的性格,莫不是有什麼不痛快的事?”
王全自然不敢跟謝嶠嘮叨,只是道:“大夥都往崔大人那邊擠,誰來伺候爺,我是爺的小廝又不是崔大人的小廝,我緊著爺便是。”
謝嶠聽著這酸溜溜的語氣,又看他神色怏怏不樂,便問:“誰往崔大人那邊擠了?”
王全撇了嘴不願意說,酸不拉幾的說了句:“擠也沒用,崔大人又不喜歡擠的。”
謝嶠腦子轉得快一下就想到方才的事,隨口道:“你說的是翠芸?”果真,眼見的速度,王全的臉一點一點的紅起來了。
謝嶠失笑,真給他一語成真了,負著手興嘆了下,“翠芸可不好肖想呢!她是夫人身邊的。”
王全腦子轉的快,巴著謝嶠就準備求,“爺跟夫人感情好,求爺跟夫人說一說。”
謝嶠笑了下,“翠芸跟綠蘿都是年少跟著夫人的,不比別的丫環,你瞧飛劍都是豁了命去才娶得綠蘿。”
謝嶠那次夔州巡撫王全也跟去了,那日百草堂所見可謂是觸目驚心,飛劍果真是在搏命啊!一想到此未免縮了脖子感覺十分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