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失笑,男人心海底針啊!愛情專家誠然不欺我,適時的吃醋促進夫妻感情,莫非這位大人是在氣自己對他一點都不在乎,不吃醋是吧。寶璐腹誹,自己正憋得辛苦,這不是新婚第一天總得裝的大度一點,既然是他自己積極的提這種要求,她豈有不響應之理,當即拍拍屁股下炕,汲了豔紅繡金線的繡花鞋一拖一拖的往西邊間去。
寶璐拖著繡花鞋走到西邊間,在屏風後探頭,只見謝嶠拿了一卷書倚在塌上看,聽見聲音微側了書卷露出一隻帶著情緒的眼眸,見是她仍舊正了書卷當做看不到。
寶璐笑嘻嘻的進去,像只小狗般爬上軟墊,見謝嶠不為所動,一低頭從他舉著書卷的臂彎裡鑽進去。謝嶠故意不去理會她,實則心思全然不在書捲上,見她爬上塌依舊是按捺住情緒不去瞥她,誰知這人屬小狗的就從他臂彎裡鑽上來。他見一顆小頭鑽上來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隨即抹下那股笑意仍舊是淡然看書。
寶璐鑽進謝嶠的臂彎,抬起頭來與他臉對臉,見他仍是沒看她,忍不住抽了他手中的書卷,笑嘻嘻道:“別看書了,咱們聊聊天。”
謝嶠手中書卷被抽,空出的手也順勢摟住她,依舊是平淡無波道:“你想聊什麼?”
“聊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事情!”
謝嶠好笑,這會倒是開竅了,“你當真想知道?”
寶璐趕緊點點頭,“剛才都憋著呢!想裝幾日賢良淑德寬容大度的老婆。”
謝嶠被取悅了,原本也沒什麼氣,見她這般上道,心裡十分暢快,摟緊了她道:“我向來坦誠,你想知道什麼?”
寶璐趴在謝嶠胸口,眼珠子轉了一圈,“你初夜是跟誰?”
......
氣氛靜謐了兩秒。
謝嶠瞪眼,他原本設想是寶璐要他交代交代他的花邊新聞,他交代瞭然後寶璐吃吃小醋,捶捶小胸口,二人打情罵俏一番。誰知寶璐一出口便是這麼露骨的...嗯...隱私的問題。謝嶠覺得一口氣在胸口滯了兩秒,他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此刻大腦也有兩秒的空白,最終生生的逼出一句:“姑娘家問的這麼露骨!”他自己也覺得這措辭十分無力。
寶璐瞥眼,這問題對古人來說大概前衛了些,現代人談戀愛不是都要說說那些年追過的女孩,交代交代初戀、初夜,最後抱著女朋友“寶貝你是我最後一個女人”這樣的嗎?不過難得看到謝嶠慌亂,她心情十分愉快:“你的花邊新聞京城都傳遍了,別說是我耳朵聽得起繭,恐怕你自己也記不得這府中來來出出多少姑娘了,不如說說第一個女人你印象還深刻些。”寶璐挑眉,笑的一臉邪惡。
謝嶠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他怎麼能忘了寶璐是不同於一般閨中女子,此刻俊臉也有一抹紅,撇開眼道:“換個問題。”
這麼一鬧,寶璐倒真的挺想知道的,扳正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笑道:“我保證不吃醋,不哭不鬧。”她真的挺想知道,像謝嶠這種工作狂第一個女人到底是誰。
謝嶠理智與鎮靜瀕臨崩潰邊緣,眼神在寶璐臉上瞟了兩眼便趕緊挪開了。寶璐玩心大起,往謝嶠胸口上挪了兩寸,俯在他上面,兩手手肘撐在謝嶠頭兩邊,盯著他賊笑道:“大人又食言嘍!”
謝嶠瞪了她一眼,有深深的挫敗感,對上寶璐一臉揶揄一不做二不休用男女最原始的優勢壓倒她,一個翻身將寶璐壓倒在身下,紙老虎般瞪著她,“我看你是精力太旺盛了。”說罷雙手便往她腰間探去。
寶璐笑嘻嘻的躲著他的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明明是大人自己提了,我不過是順你的意,如今還惱羞成怒了,好生小氣。”謝嶠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引得她一聲呵氣,道:“你這般愛問床笫之事,不若為夫的身體力行怎麼樣?免得你總想著不相關的。”
寶璐笑嘻嘻道:“大人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謝嶠被看穿心思,俊臉愈紅,手下加了兩分往她腰間襲去。寶璐受不住癢,笑呵不止。
二人在軟塌鬧著鬧著便生出的幾分曖昧。寶璐分明感受到了身下的火熱,縱然在鬧謝嶠也不免紅了臉。謝嶠此刻才感到拿回主動權,擠進她雙腿間愈發貼近她,他邪笑著扣住她的肩膀,跟著往上頂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