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心裡大籲一口氣,雖說這想法有點猥瑣,但不得不說,府裡來了新人,司書她們就能把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開些。
寶璐認為這個八卦是個好事,當即高興多吃了一碗飯。
午後,寶璐從永安堂回來,遠遠的便見三人站在剪雪樓門口,寶璐走近一看竟是司書司畫二人同一位美人。
寶璐心道,稀奇,真是稀奇,恃寵而驕如司書司畫,竟會破天荒的來這後園。
看她們三人的手拉在一起,寶璐心道,竟是來找新人聯絡感情來了,真是稀奇。
剪雪樓門口三人聽了腳步聲,轉頭看過來,寶璐依禮屈了屈身。
司書二人見是她,當即撇嘴哼了一聲,對著剪雪樓的美人道:“妹妹新來不知好人壞人,像我們這等自是誠心實意的善良人,但有些人仗著老太太喜歡,就不如我們這般平易近人了。”說罷,眼神往寶璐這邊撇了撇,剪雪樓的美人會意,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我自是知好歹的,兩位姐姐不必擔心。”
寶璐心中呵呵一聲,也懶著同她們計較,徑直往後面去。
經過淩霜閣,正巧阮香出來,今日見了她倒還平靜,哼笑道:“見到剪雪樓的美人了嗎?”
寶璐據實答:“是個美人。”
阮香笑道:“當然是個美人,進來謝府的哪個不是美人。”又對著寶璐道:“雖說前些日子我對你置了氣,但後來看內書房兩人吃癟還是滿爽的。你瞧瞧內書房那兩人何時來這後面過,如今竟巴巴的上門拉攏起一個新人來,當真是稀奇,十分稀奇。”
寶璐捉摸不準這阮香的心思,後園被司書司畫二人壓著時,她是滿心想要大家聯合在一起共同對抗外面,但謝嶠這幾日不過多看她兩眼,阮香便第一個跳腳了。
寶璐一心只在老太太身上,這些時日分心應付謝嶠已經很累了,如今更無心再去細較這些小女兒心思,便道:“司書司畫還在剪雪樓門口。”
阮香一聽喜了:“我不去湊湊熱鬧倒不似我性格。”說罷按了按鬢角扭著腰肢便往剪雪樓去了。
寶璐照舊回去青玉齋。
那邊司書司畫二人在寶璐走後,又說了些話才同剪雪樓的那位告了別。
一路出來,司書問司畫,“你說爺能瞧得上剪雪樓那位嗎?”
司畫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新人進來總會新鮮幾日,那沈寶璐不就是沾了這光。”
司書聽聽也是,道:“雖說心中不大樂意,但如今當務之急是將爺的心從沈寶璐身上挪開才是。”
司畫表示認同,“遲些爺回來,咱們就尋機讓爺見上剪雪樓那位。”
司書司畫又商量了一圈法子方覺周全,二人原也不是沒見過謝嶠寵別人,但不知為何,這次她們心裡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揪著她們不能放鬆了,總覺得謝嶠對這個沈寶璐與別個不一樣,多了些說不清的東西。
二人自我安慰,只要把謝嶠的心神從沈寶璐身上拉開了,她們就有法子重新獲得謝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