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笑逐顏開,“姨娘若不嫌煩,倒是辛苦姨娘了。五姐姐的手生的好看,我本想送她個鐲子只怕這些不夠,要不換只戒指也成。”
趙姨娘睨了她一眼,笑道:“瞧你說個不停,好似我不知道似的,你小孩子不懂,五姑娘那手倒栽蔥似的,帶戒指怕是往下滑,不若就換個鐲子,不夠的我替你填補。”
寶璐自然是再好也沒有的了,千道謝萬道謝的,又讓綠蘿拿塊布包了一併交給趙姨娘。
寶玲這段時日多在正房,與寶璐一起的時候不多,寶璐正準備著小驚喜樂的她不在。
趙姨娘效率很高,不兩日便見一個包著鐲子的紅綢布送來。
寶璐捂了半日,等寶玲午後去正房了才拿出來。
寶璐拿著那隻玉白鐲子就著梳妝臺前斜入窗欞的陽光瞧,問著一邊在收拾的綠蘿,“綠蘿你可懂玉?”
綠蘿折疊著手中的衣物,抬眼瞧寶璐看得仔細,笑了聲道:“這玉石稀罕物件,我們也只有沾光看一眼的份,哪懂得這其中門道。”
寶璐笑著收了起來,“我瞧著很好看,想必五姐姐會喜歡。”
綠蘿笑道:“無論東西輕貴都是姑娘的一番情意,五姑娘自然是喜歡的。”
待到寶玲及笄之日,鄭氏照例給了支簪子給她,寶琪送了個香囊,幾人圍著寶玲說了幾句祝福之話,說的寶玲難得羞紅了臉。待到晚上,寶璐悄悄的把寶玲叫到房中,費了姥姥勁才讓寶玲將那隻鐲子收下。
及笄後寶玲似乎往正房更為頻繁起來,期間徐太太弄了個春園會,鄭氏欲只帶寶玲去。
寶琪過來笑的一臉曖昧,“這是社交,帶出去多讓太太、小姐們見見,大家談著話就會說到哪家哪家公子,哪家哪家小姐正合適,不若瞧瞧。有意的便會暗暗留心,若真看對眼這事變成了。”
寶璐深以為然,只是疑惑,不是說選京中的嗎?怎又開展這宿遷的社交了。
寶琪未答她,羨慕的往寶玲房去。
寶玲此時正如布娃娃般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小瓶、趣兒兩個打扮,寶玲肌膚本就白,此刻穿上合襯的衣裳略施粉黛只覺通體生光。
“趣兒的姐姐的手最是巧了,今日給五姐姐挽的發髻該日也給我挽個吧。”
趣兒手下不停,將垂在耳邊的一束發挽上去固定,抬頭看了眼笑道:“杜鵑的手就巧,我瞧著六姑娘今日的頭便很精秀。”
寶琪湊上前往妝臺上的菱花銅鏡照看了眼,“這頭不過平平,趣兒你可不是偷懶不肯給我挽罷。”
趣兒忙道:“瞧六姑娘說的,說的我好似那等憊懶的人,你哪日想挽了來叫我便是。”
寶琪這才滿意,圍著寶玲又道這條背搭沒見過,又道這件長裙倒美。渾身上下俱給評斷了番,羞的寶玲雙頰通紅,穿戴罷便急急的出了門。
婆子、丫環一路送出去,馬車早已候在二門外。等著的婆子見寶玲出來,忙上前打簾,“太太,五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