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糕點齊備,酒樓裡三人就恭謹站著等待那個頂兒的貴客。燭燒半條,老頭站的腰痠背痛也不見人影來到。
月色下的青石板上,古舊的石路上遺留著白天來往人們腳下的泥土,此時一個人正扇著涼風快步走著路,青絲飄散,快意說的就是這人樣。
乘風不迨,皎光射水,天地中人近窗欞。
樓下的是書生舞扇,樓上的是燕鈞觀江,太子的書停在了那一頁,道士的呼嚕變得更響了,可是還是沒有吵醒熟睡的賀音。
一陣腳步聲,看來是個規模不小的隊伍。
“夫人到!”門外長傳一門細嗓,陣容浩大。
接著那位公子單膝跪於內門,老闆和女兒也低頭看地。
那些成群成陣的隨從們也單膝跪地形成一排變成了路,他們身後的轎子裡走出一人,月光淺抹,薄紗輕覆,赤足踩在每個人的背上走進了酒樓裡。
在路過老頭與他女兒身側之時只覺輕柔高雅,與月同質,蘭牙穩黛。
“道士,有美人兒。”燕鈞伏在窗臺上,他看到女人的第一想法就是道士那個老色鬼。
“燕鈞啊,這等齷齪之事下次也要記得叫我,我不怕被世人指指點點。”道士也擠到窗邊來,嫌燕鈞佔得位置寬了,還特意往那邊擠。
燕鈞懶得跟他在這裡擠來擠去,乾脆起身坐在那邊桌子去喝茶。
剛剛端起茶杯就聽到道士的聲音傳來:“這美人兒怎麼越看越眼熟啊?”
“哦?是嗎?我一直以為你眼裡只有村婦呢。”燕鈞慢慢品著自己的茶。
“你這話說得我不愛聽,什麼叫村婦?那都是美人兒,需要呵護……”
道士也懶得再多做爭論,安心瞅著下面的動靜。
“嘖嘖嘖,我說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是皇帝后宮中的那一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