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音跟屁股上長針了一樣,一坐下就忍不住站起來,在屋內在屋內走來走去,活像只踩了獸夾的兔子,瞎蹦躂。
“別晃來晃去的,我看得頭疼。”傅燕鈞坐在桌前,手中握著茶杯,冷靜至極。
“你…不著急嗎?”賀音摳著腦袋,問道。
“著急?”傅燕鈞喝了口茶水,緩緩道:“著急有用嗎?如果真的連太子都解決不了,你去了有什麼用?送人頭嗎?”
“可是你很強啊!”賀音有些急了,跺著腳說道。
“你若是少了根頭髮,恐怕太子都能讓我死一百遍。”傅燕鈞極其淡定,彷彿是別人家的太子:“你敢動嗎?反正我不敢。”
“你你你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嗎?”賀音氣得發抖。
“擔心?”傅燕鈞又一口茶水下喉:“我擔心他就沒事了?還不如省點力氣應對接下來的事。”
“你你你!”賀音說不出話了。
傅燕鈞突然不理會賀音了,安靜至極,耳朵抖了一下,而後眼睛又眯了起來,簡直像極了狐狸。
“回來了。”傅燕鈞突然說道。
賀音一聽,急急忙忙推開門往樓梯口跑去。
他二人在傅燕鈞的房裡,離樓梯口極近,賀音一衝出去,就看到累成狗一樣的道士,和他背上揹著的人。
“今夜風景不錯。”太子看著賀音,語氣平淡至極地說道:“只可惜剛剛賞月的時候被蒼蠅咬了一口。”
賀音一腦子水突然崩出眼睛。
淚水決堤了。
“嗚嗚嗚嗚…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賀音邊說話便抽泣,口齒不清至極,好在在場三人都不是聾子,勉強能分辨出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