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音脖子都快伸到大廳中間去了,就為了聽白月教的事,太子、傅燕鈞和道士三人似乎毫不在意。
果然,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傅燕鈞那裡肯定問不出什麼的,道士也只會瘋癲顛地繞開話題,若想問什麼,也只有最不可能開口的太子那裡才能有答案。
畢竟若是太子不讓說,傅燕鈞和道士肯定守口如瓶。
從今日短短的相處時間來看,無論是傅燕鈞,或是道士,雖然明面上表現得都很隨意,但暗地裡這兩人都唯太子馬首是瞻。
所以直接去問太子,才是最省事也是最可能得到答案的。
怎麼開口呢?
說實話賀音到現在還踹摸不清,太子對她究竟是怎麼個態度。
太子雖然這幾天性情大變,老欺負賀音,還以此為樂,但賀音覺得太子終歸對她一如往昔。
道士和傅燕鈞若是沒有太子授意,也不會這般照顧她。
太子性情大變是因為落崖,可能確實傷到了腦子。
從前賀音便覺得太子似乎不善表達情緒,所以從來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更甚。也不是毫無人性吧,就是情感淡漠不似常人。
所以一會試試?
“結果怎的?”大廳中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青衣男子倒是厲害,一副說書人的口吻,把這些人的心懸得死死的。
賀音仔細打量那青衣男子一番,樣貌清雋,像個文弱書生,倒是跟正常的道士有的一比。
一身青衣模樣簡單,材質卻是上等的綢緞。周身無金貴掛墜,身份不一般卻如此低調,可想此人必不簡單。
那三桌人雖坐在一起,但衣著打扮相差極大,青衣男子那一桌皆是錦緞加身,中間那桌應是普通江湖人士,皆著布衣,身旁放著各種武器;最右側那桌看起來打扮普通,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
這樣三桌人湊在一起,應是臨時結伴而行,為的什麼,大概就是他們現在在討論的白月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