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身鳳披霞冠金鳳嫁衣的少女把自己蜷成一團塞在臺階裡,像一隻貓兒般。
身旁蹲著個少年,不過十八歲來模樣,未束髮,一頭黑髮有些凌亂披散著,幾縷額髮不規矩地垂到臉上,遮住一絲長眉入鬢,雙眸若星漢,鼻樑挺直如峰,薄唇緊泯,臉闊鋒利,稜角分明。
此時這天下待字閨中的少女們的意中人,當朝太子殿下,正著一身明黃褻衣,蹲在太子妃身旁。
雖然美人如畫,俊才如詩,但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詭異。
太子聽她夢中囈語,便大致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事。
林自寒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光潔白皙的前額頓時一個紅印子。“失策失策…”
他張開手臂想摟住太子妃,又或是想把她弄起來,畢竟入秋天氣寒冷,一直蹲在地上也不是辦法。左思右考,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姿勢把太子妃抱起來。
侯公公從東宮正殿繞過來時,只看到太子一身褻衣在臺階前手舞足蹈…
今天天氣不錯,太子大概是著涼了吧。侯公公抱著太子扔在東宮門前的外袍和綬帶,轉身去太醫院方向。
太子比劃了半天,終於研究出了“應該如何把他媳婦從臺階上弄起來”這個千古難題,一隻手伸進太子妃的腿彎處,一抬,另外隻手接住太子妃往後仰的身子。
抱著懷裡的太子妃,太子突然油然而生一種男人的自豪感?
正當太子沉浸在抱媳婦的喜悅中時,突然一種窒息感籠罩住他。
賀音大概是太冷了,摟著他的脖子想往他懷裡鑽,由於摟得太緊了,太子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更巧的是,賀音頂了一宿的鳳冠直接往太子臉上戳去。
雖然艱難萬分,但太子殿下仍克服苦難走到偏殿的臥房裡。
太子坐在床弦,動作還算溫和地扒下身上掛著的賀音,扯過被子把她裹住。
抱著賀音走了一路,賀音在他懷裡抖了一路。昨夜那麼冷,肯定著涼了,而且還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