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簡意淩這個人看起來腦迴路和他並不一樣,不是很好相處,姜寧可只希望,三個月後他可以如簡 意淩說的那樣好聚好散。
他實在是和簡意淩相處不來……
——
次日,早上七點整。
姜寧可剛剛起床,收拾完自己,正準備做早餐,門鈴就被人按響,按門鈴的人顯然沒有多少耐心,一聲接著一聲。
他在這裡的住址,姜寧可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不可能是他的朋友來找他,只能是簡意淩或者他派來的人。
姜寧可透過貓眼看去,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染著一頭淺綠色頭發,衣著不菲的英俊男性,他臉上的表情很差,渾身都是戾氣,配上他那頭過於顯眼的綠色頭發,有種別樣的……好笑。
像被人綠了但無能狂怒,不敢找妻子撒氣,只敢暗戳戳的染個頭發,然後找無辜路人撒氣的丈夫。
前提是姜寧可不是那個無辜的路人,他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開啟房門,結果那人上來就拉著他要走,姜寧可連忙躲了過去。
沈浮煩躁的“嘖”了一聲,開始介紹起自己來,簡而言之就是,簡意淩要給自己做身體方面的檢查,找了那位名叫張醫生的人來,而張醫生沒空,指名沈浮去接。
於是就出現了現在這幕,姜寧可看著門口的沈浮遲疑了一秒後就應了下來,他回到房間收拾了下東西,換了一套衣服後,就溫順的跟著沈浮上了車。
要多配合又多配合,把沈浮其他讓姜寧可配合的話瞬間打斷。
姜寧可對檢查這件事並沒什麼意見,既然自己答應了要配合簡意淩的治病,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那麼這些都是正常的。
再說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人生又不是在演戲。
車窗外的風景快速的掠過,開車的人技術很好,但路怒症似乎太強了,由於現在還沒到早高峰,路上還沒有幾個車和行人,沈浮還能滿臉惱怒的罵一路。
見車罵車,見人罵人,一陣風吹過還能罵風晦氣。
姜寧可聽的幾次欲言又止,但好在距離不算很遠,很快車子的速度就逐漸變慢,連帶著沈浮也不再說話,徹底安靜了下來。
私人醫院坐落在繁華的街道之中,和姜寧可想象有很大的差別,醫院中也有著其他的病人,但是人並不多,且氣質非凡。
沈浮一路上被不少病人打招呼,但他只是冷淡的“嗯”一聲,到後面沈浮煩了,索性連“嗯”都不“嗯”了。
只是冷著一張臉帶著姜寧可熟門熟路的來到那位名為張醫生的診室,讓人意外的是門口的牌子上什麼都沒有寫,是一片空白的,且房門緊閉。
沈浮站在張斯塵的門前,神色意外的顯得格外緊張,他的手指緊握著,指甲深陷掌心,臉色發白,伸手猶豫了幾秒後還是敲響了張斯塵的門,很快,門內就傳來一道很輕的聲音。
“進。”
隨著“咔嚓”的一聲,門被人開啟,張斯塵就是沈浮口中的張醫生,也是簡意淩的私人醫生,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氣質冷淡,長相出眾,臉上帶著一副銀邊眼鏡,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看起來更加有韻味。
見姜寧可進來,正在寫資料的張斯塵停下手中的筆,他抬眸打量了姜寧可幾眼後,伸手示意他坐,姜寧可禮貌的應了聲,順著他的指向走進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