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冬?”裴寧問,“她現在在哪呢?”
戚栩揚揚下巴:“就在楓京,找了個拳擊館當教練。她剛來那會兒?我還見了一面,該說不說,看著巨合適幹這活。”
聽到越冬現在過得?挺安穩,裴寧鬆口?氣:“還是得?謝你。下次來寧江,我再忙也陪你,想去哪都?行。”
“成!還是我們裴寧夠意思。”戚栩笑得?有點憨,他捧著一堆東西胳膊酸,趕忙招呼司機過來搭把手。
我們裴寧。叫得?可真親熱。
裴亦舟不知什?麼時候推門出來,攬住裴寧的肩膀就將人往後一拉,“小寧,外面風大,我們回?去吧。”
裴寧原本還想跟戚栩多說兩句,但目光觸及裴亦舟單薄的衣物,張開的嘴又合上。
楓京緯度高,秋天比寧江的冬天還冷,屋內有供暖倒還好說,外頭卻冷得?人直哆嗦,再過兩天都?得?飄雪。
裴寧別的不怕,但裴亦舟真要生?了病,他可得?第一個著急。
“好好,那戚栩你到家和我說一聲,拜拜!”裴寧快速揮揮手,馬上轉過身推著裴亦舟的腰往裡走,“哥哥你怎麼不多穿點就出來,外面那麼冷,你生?病了怎麼辦。”
裴亦舟對?此很受用,在裴寧沒看見的時刻勾了勾唇角。
屋內,外公外婆還沒走,但也已經在穿衣。
“亦舟,明天我要用今年的新茶做茶包,你和小寧要不要一起來?”外婆慈愛地笑著。
這也算是外婆家每年的傳統,裴寧探出頭,點點:“好呀好呀,等我們起了就過來。”
順利定下行程,兩位老人啟程離開。
偌大的別墅中,維持了整整一晚上的熱鬧逐漸褪去,只剩下保姆收拾鍋碗瓢盆的碰撞輕響。
夜深,裴松墨在書房處理完當天最後一份檔案,準備起身回?房洗漱。
他看了眼時間,心裡清楚記得?某位宋小姐的督促,知道自己今晚要是再不早點休息,未來一週都?將失去來自妻子的資訊素安撫。
可這時,書房的門緩緩隙開了一條縫。
裴松墨看去,來人是裴寧。
“小寧?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嗎。”裴松墨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
“爸爸,這麼晚來……我有點事想問你。”裴寧輕聲合上門,趿拉著拖鞋走近。
裴松墨瞧出他面色不尋常,也隱隱察覺到,對?方想問的或許不是什?麼簡單問題。
“你想問什?麼?”
父子之間的血脈聯系在冥冥中傳遞著資訊,裴松墨捏著鏡腿的手指一緊,心裡浮出一個問題。
裴寧攔住裴松墨的去路,抿唇良久,終於開口?:“爸爸,我的腺體到底是怎麼受傷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