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裴亦舟盯著他的臉，伸出手，“別說話。”
“唔！”，毫無徵兆的，裴寧的嘴角被抵開?。
他呼吸吞嚥，一點水光順著唇角滑落，而在那濕潤溫熱的口腔中，裴亦舟的拇指正摩挲著他右側的犬齒，像某種例行公事的檢查，碰觸得很細致。
白色的牙露出一點尖端，在唇色的襯託下，幾乎成為裴亦舟眼中唯一的目標地。
摸牙齒......這太奇怪了。
“嗬，別......”裴寧想要扭頭?，但裴亦舟不由分說扣住他的後頸，將人不斷壓向自己。
鈴蘭和接骨木在屋內對沖，同樣高階別且濃鬱的資訊素幾乎將那個用於?檢測的儀器弄到崩潰，它無能為力，只能在每一次資訊素拔高時發出“嘀嘀”的驚叫聲。
房門不知何時被反鎖，醫生的電話在一旁響個不停，裴江在外頭?瘋狂拍門，但裴亦舟不理會，只專心繼續手上?的動作。
小尖牙，可?愛。裴寧，更可?愛。
不過短短幾小時，他的理智已經被種種堆疊的事情沖擊到搖搖欲墜。
刀刃，針筒，咬痕，分化，每一件都像催化劑，將他那屬於?apha的本徹底激發。害怕失去的本能超越一切，現在——他只想標記裴寧。
咬下去，標記他。哪怕是apha也沒關系。抓緊他，將他鎖在自己身?邊，這樣他就不會走?了，這樣他就跑不掉了。
多少次夢中出現的場景，此刻就如同亟待品嘗的盛宴般擺放在眼前，過量釋放資訊素讓裴亦舟也陷入灼燒的熱意。
在那之前，他先道歉：“小寧，等下原諒我，好不好。”
裴寧嘴角一片晶瑩，理智無所留存，依舊跟著先前的話語邁出一步。
他說：“好。”
應允是解開?寶箱的鑰匙，讓所有血脈噴張的畫面落進現實。
阻隔貼飄飄掉下，黏在被單上?。裴亦舟摘掉眼鏡，露出那滿是鋒芒的眉眼，他上?滑手掌，攏住裴寧松軟的頭?發，低下頭?去——
被犬齒刺進後頸的那一刻，裴寧只覺渾身?過電，雙目圓睜，世?界都碎成雪花片的形狀。
“呃啊——痛！”裴寧忍不住失聲驚叫，下意識去推裴亦舟的肩膀。可裴亦舟將他牢牢鎖住扣在懷裡，胸膛與胸膛間嚴絲合縫。
裴亦舟深深垂首，再度加深了這個不成樣的標記。
標記本是ao之間代表羈絆的印記，兩個apha又能複刻到何種程度？
沒有出於?天然本能的交融，只有強勢，只有看不見?的羈絆在暗處跳動。
源源不斷的接骨木資訊素被注入身?體，血液裡的鈴蘭奮起反抗，但面對那樣不間斷的沖刷怎麼也無法抵擋。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領地被攻佔，新城高築，鈴蘭只好被迫交融，獻出己身?。
裴亦舟刺得很深，鼻端幾乎能聞到血腥味。他用盡所有力氣去剋制，不讓自己再向下去，可?效果卻?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