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疑惑，裴從川這個操作他看不懂。
什?麼樣的訊息需要迂迴婉轉旁敲側擊到?他這來？
“他有和你說是?什?麼訊息嗎？”裴寧問。
“沒詳細說。他不知道我?們關系怎麼樣，只說先?讓我?取得你的信任。”越思易搖搖頭，緊張的手心冒汗，“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絕對不會那樣做的，你相信我?。”
“我?知道，越學長你先?別緊張，”裴寧很?快冷靜，也安撫著對方?，“既然現在他剛提出這事，那應該也沒什?麼具體計劃。我?想想......總之?你就先?順著他，裝模作樣給點訊息，糊弄糊弄再說。”
“好，我?會按你說的做，”越思易抬眼，他是?oega，比裴寧低十幾公分?，要抬頭才能看清對方?的臉，“那我?這樣，算是?做臥底成功了嗎，能幫到?你嗎？”
“怎麼不算。”在這些時刻，裴寧總不吝微笑?，“謝謝學長。”
越思易被他笑?得心一顫，資訊素險些溢位來。
“對了，今天我?聽你彈琴，好像有些鬱悶，是?遇上不開?心的事了嗎？”熱衷音樂的人大多對音樂敏感，越思易也不例外。
“沒什?麼，”裴寧看了眼時間，往外挪一步，“可能是?因為?我?哥出差吧，我?一個人不大習慣。”
這話好直白，越思易幾乎要以為?裴寧早知道什?麼，但看他的樣子坦蕩自?然，又不像那麼回事。
“你們兄弟倆一直這麼相處嗎？”
“怎麼相處？”
“就......很?親密，超出常人的親密。”
裴寧仔細思索：“沒有吧，我?覺得還好啊。”不就是?捱得近點，習慣性牽牽手，偶爾抱一下，愛睡一張床蓋一條被子，這難道很?親密嗎？
越思易一噎，卻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其他兄弟好像不會這樣。”
“人和人不一樣嘛，反正我?們是?這麼相處的，”裴寧沒再多留，“我?走了，回頭有訊息你聯系我?，拜拜。”
裴寧邊上課，邊在腦子裡想有關祁漠的劇情。
其他人還好說，但生意上的事，裴寧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合適。
最開?始拿到?那本?書的時候他就試過，除了自?己沒人能看見。
爸媽，保姆，戚栩，就連哥哥都看不見。這本書像是?只針對他出現，因此也只有他才有翻閱觸碰的權利。
當然，他也可以把那些書裡的劇情告訴別人，但仔細想來告訴誰都不大合適。
爸媽或許會相信，但大機率會覺得他在說夢話。原書裡他們死於一場車禍事故，裴寧對此暫沒有任何頭緒，也不敢貿然提起，誰也不知道蝴蝶扇動翅膀到最後是否會形成駭人的颶風。
告訴哥哥？那更不可能，哥哥可是?整個故事中心的受害者，萬一嚇到?他了怎麼辦。
所以裴寧猶猶豫豫，最後還是?誰也沒說，自?己個卷吧卷吧把故事埋迴心裡。
這事到?底上哪撬開?個口子呢......
他正想著，就聽見講臺上的老師說：“腺體這個部位對人體來說很?關鍵，它受到?的大多傷害都是?不可逆的，真要發生了什?麼病變，按照現在的醫學技術，沒辦法很?好醫治，最好的情況也就是?切除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