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燕已經出宮了。”梁衍輕描淡寫。
蕭君珩一僵,看向梁衍的目光更加諱莫如深,一個皇帝寵妃就這樣被送出了宮,梁衍的勢力究竟大到了什麼程度,而他竟然還妄想瞞著他什麼?
簡直是痴人說夢……太愚蠢了。
“梁衍!”蕭君珩掀開被子坐在床上,上身還沒穿衣服裸露在空氣中,上面遍佈著青紫的於痕,可見昨夜並不溫柔的情、事。
梁衍不喜歡太聽話的情人,也不喜歡太叛逆的情人,像蕭君珩這樣平日裡乖順著有時仍收不住那些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小脾氣的正和他意。
這小孩,真是從長相到性格都像是為他而生的似的。
“你說。”梁衍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蕭君珩跟前,視線無意地掃過那些痕跡,嘴角終於上揚,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別看了!”蕭君珩氣急:“你瘋了梁衍,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幹什麼。”
他想要的是梁帝的命,而梁帝是梁衍的親生父親,即使兩個人心有間隙也絕不會能眼睜睜看著有人殺了自己的父親而做到熟視無睹。
梁衍抬手湊近,將手掌落在蕭君珩胸膛上的指痕上覆了上去,兩指勾起左側那粒“紅豆”輕輕一扯,如願聽到了床上小人的吃痛的叫聲,他笑著說:“阿珩,我就是瘋子。”
蕭君珩皺著臉被梁衍拉進懷裡,蕭君珩聽見梁衍的聲音從頭你信不信我。”
蕭君珩沒有說話,梁衍又說:“你不信我,你覺得他是你的仇人,所以我是你仇人的兒子,你也恨我?”
“我沒有!”蕭君珩抓住梁衍的胳膊急忙辯解:“我沒有這麼想過。”
梁衍笑了:“蕭君珩,你只能信我。”
蕭君珩悲愴地閉上眼睛,如今他的一切都像是攤開在梁衍面前,沒有任何秘密,除了相信梁衍,他似乎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蕭君珩被梁衍親手伺候著穿好衣物,宮人將飯菜端上來,兩人沉默著吃完了這頓飯。
梁衍真的很忙,飯畢,他起身拍了拍蕭君珩的臉:“覺得心裡不舒坦就去禦膳房找來福玩兒,最近這幾天我會很忙,可能不能每天都陪著你,乖一點。”
蕭君珩面上一紅,還是沒有說話。
梁衍並沒有在意蕭君珩的冷淡,他徑直走出門外看見了正在外面等著吉祥,出聲吩咐:“君珩這陣子心情不好,多注意注意。”
“奴才明白。”吉祥朝著梁衍行行禮走進屋中。
蕭君珩吃過飯後又覺得睏倦,躺在貴妃榻上翻著書便眯了過去,梁衍說這幾天便停了每日在書房的功課時間,什麼時候將身體養好了再重新去上課。
蕭君珩心中也懈怠了不少,一連在臥房裡待了幾天終於決定出門溜溜,吉祥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剛要走出東宮大門就碰見了那天圍在一起說小話的幾個太監。
他們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碰在一起不再說話而是頗不熟練地比著手勢,蕭君珩側目望著吉祥,吉祥笑著解釋:“殿下割了他們的舌頭,小懲大戒,您放心不會再有人再敢胡言亂語的。”
蕭君珩:“……”
確實,對於梁衍來說沒要了他們的命就已經算是恩賜了,他沒有再過多地詢問目不斜視走出宮門。
其實他除了去找來福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兩個小人頭和頭湊在一起講著小話,吉祥則守在不遠處靠著樹半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