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俗世間還有很多勤勞“小蜜蜂”們也是和我一樣的,我對那些任勞任怨,毫無怨言,做事時從容不迫,默不作聲的“小蜜蜂”們同樣是充滿著敬意的,因為他們做事是為了充實自己的心靈。
不過,我與勤勞的“小蜜蜂”的不同是,“小蜜蜂”們每天每時每刻都有忙不完的事,忙得連與自己相處的時間都沒有了,忙得體驗生活的時間都沒有了,這我可做不到,何況讓我願意用一天用十八小時去做的事其實並不多,在職時,一天十二小時我都覺得有點多了,其它時間裡,我最喜歡一個人坐在一棵大樹底下,或坐在開滿著野花的鄉間小路邊,發發呆,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我覺得這也是一種享受,不比花個幾千,幾萬元到美容院裡辦個卡,往那兒一躺,讓美容師在自己身上揉來揉去的那種體驗感差呢,當然,前提是兩種都體驗過,再二選一。
有些東西,試一試是可以的,試,是為了瞭解,瞭解過後,才能放下執迷;試,若將自己試進去了,那就是一條不歸路。
銀行卡里的數字,衰老,生病,死亡,這些都在成壞敗空輪迴中,生命中所有的恐懼感無不是想要去抓住這些東西,不想讓它們消失,想讓他們一直存在著,保留著原樣,結果這些東西就像一根繩子,捆住自己生命活力的繩子了。
那還不如斬斷繩子,痛快的去活一場,為何要畫地為牢?
如此說來,做事,掙錢,消費,的確是認知自己的過程,一旦認識到外在體驗,就像一根捆住自己繩子時,無論你怎麼用力拉住那根繩子,也阻止了它們的變化,無論家裡的銀子堆積的多高多厚,不想失去的終究還是會失去,只是或早或晚而已,這時才會真正的放下對有形物的執迷,此時,再來做事,便成為了一種生命的體驗,一種享受了,而不是苦差了。
我最怕的就是成天無所事事的人,比如把那井底裡囤積滿了食物和財寶的“井底蛙”們,擺出一副小富即安的模樣,彷彿早早的就看透人世百態了,滴水不進了,他們不做事了,就作秀了,天天與各種“蛙”們扎堆無事生非的,時不時抬起頭嘲諷一下正飛在高空中的專心飛翔的老鷹們或麻雀們:“那些傻逼,還在瞎折騰個什麼?就是活不明白,看不透生命的本質唄,”然後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往井底邊一躺,覺得他們那才是人間正道,這些“蛙”們,就是吃得太飽了又沒事做給撐的。
還有一類比“井底蛙”們更可惡的無所事事的人類,因為他們身體裡面的能量無處釋放,就專門去整人,去玩弄人,去操控人,去修理人,彷彿看到被整者難受,整人者就興奮無比的,若我遇到如此變態的人,只能躲著他了,最好讓他們置於無人區裡,沒人整了,還整什麼?若在工作場所,遇到不幹事專琢磨如何整人的整人專家們,我寧願那份工作不要了,若在親友堆裡,有整人專家,我就斬情斷欲。
人生幾度春秋,必須來點決絕,我得關注好自己活著的每一天的狀態,去完成好自己曾發下的每一個願望,我覺得這才叫珍愛生命吧。
“小妹,你也信神啊。”誰在跟我打招呼了?我連忙回過頭,哦,是剛剛那位去二樓去上茶的中年婦女,這下她的神情似乎緩和很多了,我也隨之放下了戒備之心。
“哦,我沒信神,不信神的,你是?”
“幫他們家來照看這老太太的老媽子。”
我細細打量了眼前這位中年婦女,雖未著華服,來整體看起來清爽宜人,說自己是老媽子,著實有點過了。
“這照顧人事兒,的確適合我們女人乾的。”我回答。
“你說的極是,你是哪兒來的姑娘,我怎麼之前沒見過你呢?”
“哦,我是來這兒看望昊然的,他腿受傷了,我是他的朋友。”
“是女朋友?”
“是的。”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這小子,找女朋友了,居然,也不告訴我這舅媽一聲,真是白眼狼。”
“原來你是他的舅媽呀。”
我的頭一陣暈炫,他們家怎麼有這麼多的親戚的,一個三叔就算了,這又來了一個舅媽了,真的不太喜歡捲進這樣的人際場裡面,我的內心世界彷彿又在提醒著我:“這兒不適合你久留”。
喜歡影含笑水含香請大家收藏:()影含笑水含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