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這些天,難怪一直沒有看見吳漫玲的身影,以她那總想把青天都拽下來的性格,應該是不會就此罷休,就這樣停止對昊然的糾纏的,原來她不在楓林島。
“請問我什麼時候不識趣了?明明是你不知趣,昊然愛的是我,不是你。”
“你回去照照鏡子,最好還用秤稱一稱,有幾斤幾兩重,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哪天你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情愛之道上,也是風煙四起的,有的女人走雌競,有的女人走雄競,走雌競的女人,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我不在那條道上,也深知自己上不了那條道;那麼走雄競嗎?我根本也不入雄競之道,這一天天晃盪來晃盪去的,這不?總是被在雄競之道中走的風聲水起的女人步步逼近,這日子真是不得安寧的,她們總是喜歡用她們那一抹抹光鮮奪目的東西來一百八十度的碾壓我,有一種想把我碾壓的塵埃裡再無出頭之出的架式,那麼,我扭轉自己局勢的籌碼又是什麼?有形的籌碼?或無形的籌碼?是不是去追逐有形的東西,只能用有形的籌碼?我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來與之一較高低,只覺腦袋又是一陣暈眩,煩透了這種人間的爭搶模式,你要,你要,全都拿去好了,沒有了這些紛擾,我可以獨自走向那開滿鮮花的夏日,也可以乘一朵白雲去看五代煙雨,人似雨中花,雖有些清涼但她豐潤。
不,不,我相信滾滾紅塵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哪怕是一粒沙塵,我也想湧起千層浪,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只是眼前,眼前我的處境,依然只能硬扛了,對,我就是在硬扛,反正光腳進來的,大不了也光著腳走出去就是了。我不想走雌競之道,也不想走雄競之道,我只想走適合自己的道,真正這樣做了,我才發現,這就像一塊夾心餅乾,往後退,有雌競的女人拿女人本色來碾壓我;往前進,有雄競的女人拿車馬豬炮來轟炸我。難道走自己的道,就不配擁有愛人了嗎?
“你們的地盤?不好意思,我這人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今兒個撞到他的地盤,明兒個撞到你的地盤,暈頭轉向的,哪裡還記得是誰跟誰的地盤?”
“那撞到別人的地盤了,你就要好聲點說話,看清自己的位置與份量,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要去爭不要去搶,也就不會有什麼事的了。”
“是你沒有好聲說話在先,第一次在楓林客棧前用你們那“綠虎”撞著我時,你就狗眼看人低的,不管怎麼說,我遠來是客吧。”
“遠來是客?你少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我們家的客,都開的是幾百萬的豪車,住的是幾千萬的豪宅,你能不能識趣一點?下三貨?”
“我是下三貨?那你是幾百噸貨?有二百五十噸貨嗎?我再強調一遍,我是看在昊然份上,才來這兒的,不然,我怎麼轉也不會轉到這裡來,自討沒趣的。”
“知道就好,我告訴你,少做夢,多做事,有本事,等你開幾百萬豪車來我們這地盤上,我吳漫玲照樣會敬你三尺的。”
“我不需要你敬,也不會為了讓你敬,去買一個價值幾百萬幾千萬的鐵盒子金籠子,當然,對你們來說,肯定是價值連成,但對於我來這個不懂行的人來說,它就是一個鐵盒子金籠子。”
“行了吧,少說風涼話,你這樣下去,只會更加讓人看不起,只會活得更加的失敗的。”
“我不想跟你辯論成與敗,呆會昊然下來了,我傳話給他,告訴他,你會回來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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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直接按斷了電話。
我輕輕的放下手機,跨出了昊然的房間,四周搜尋了一遍,發現,已沒見了三叔的蹤影,也就是,他,我剛剛接聽電話的時候,他並沒有站在門邊,還好,不然,聽到吳漫玲這羞辱我的語言,三叔他恐怕會火上澆油了。
返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我又抱起了《萬物生香草集》和《心經》,走到了青木園大門前的那棵桂花樹下,細細的回味著剛剛與吳漫玲的那翻對話。哼,管他這紅塵之道是啥樣子的?我做的事是有價是無價還是兼價的?是真還是不真的?我必須得按照自己的節奏去慢慢的向前移動著,絕不能讓他們羞辱之聲動亂了自己的步伐。
難道女人這一生只能走兩個道?就別無它路了嗎?坤道厚德載物?乾道自強不息?可是,我目眼所見,總感覺哪哪都不太對勁?厚德載物?我不太清楚,應該是需要擁有很多很多的實物,才能證明你是厚德,才有人願意接近你,不然狗都不理你;自強不息?拼的不是自強的這個過程,也需要把戰利品一一的擺出來,才能證明你在“自強不息”。
是的,世俗之道,都是以實物的多寡論成敗論英雄的?不然,滾一邊去,都沒入道,直接被邊緣化了,連呼吸都是錯的。而那些無形的東西,比如:情,靈,心,愛,思等等價值在乾坤之道上都完完全全被忽略掉了。世俗中人給我的感覺,生為女人,若走坤道,就是守著一畝三分地,對著一個個具像的東西,不停的勞作,或者不勞作,反正,不需要用腦子就是了,用的是直覺,還需要身體上的健壯與優美,性格的柔和與溫順,就能在坤道上勝出,把男人的戰利品納為已有,此道為厚得載物;若走乾道,則無需守著一畝三分地,需要往前衝的能力,還需要勇敢與健壯,及策劃的能力,是需要用腦子的,最終,以獵取的獵物的多寡來論勝負,此道為君子以自強不息。
我只是覺得走坤道太壓抑了,困在一個囚籠裡,以囚籠為天,這對於我來說生不如死;走乾道一直不停的往前衝,又太累了,也沒有必要,還是雌雄同體,結合著交換著去走自己的路,這樣比較好,為此,那麼在情愛之路上,我拿什麼去與其它女人來爭得我的愛人?無論哪一頭,我都出不了頭,坤道之上,比我溫柔柔美惹人憐愛直覺優美的女人比比皆是,乾道之上,可以用一個又一個拿得出手的戰利品來碾壓我的女人,亦是比比皆是。那我要怎麼辦?只能破敗而歸,放棄自己的所愛嗎?還是,也去走雌競,或再踏上雄競之路,撕殺一把,不,不,不,那樣就不是我了。
管它呢?愛誰誰誰去,這人世間到處是清風曠野,我又何必在夾縫裡偽裝今生?
“來,寒妹子,給你兩個紫薯吃。”三叔突然的出現,嚇得我身子一彈,如從大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