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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紅塵憚(123) (1 / 2)

夜,伴著青木園的馨燈,忽明忽暗的,還有那掛在頭頂上空的一河星月,及遠處的半傾波光,在水雲相接之處,那連綿起伏的雲山,我總感覺那裡應該是一片很神奇的地方,與我身處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那雲裡面的世界,那山外的世界不知道像不像我印象中神話裡的模樣,是否融得下我這顆有點異樣的靈魂?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我又隱隱約約中聽到燈火閣樓那邊傳來了女人大聲誦詩的聲音。

昊然的這姑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我真想去一睹的她的芳容,不管怎麼樣,她肯定有一顆別樣的靈魂,她是一個追求愛情的女子。

而我是一個追求夢想,追求自由的女子,我在她身上彷彿讀到了某些與自己相似的影子,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命運的脈絡,它並不良好,但這些沒有讓我感覺到不安,反而更想去堅定自己的前行步伐了。

我繼續把目光投向遠方,去猜想著山的那一邊,雲的那一邊,水的那一邊的世界,這樣可以暫時遺忘掉眼前的紛紛擾擾,其實有時候喜歡幻想也是卸下一身疲憊的一種方式,它並不影響我的生活與前行的方向。

只可惜,大多數人堅定的選擇了將雙眼與天眼用兩粒芝麻或者用兩塊銅板給遮住了,沉迷於自己實力之中,實力自戀,就彷彿給自己穿上了一身厚厚的盔甲,時時刻刻要表現出很厲害的樣子,才能被人接納似的,但人必境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做到永遠立在萬人之上?

而我總覺得:眼前的“柴米”是生活,遠方的“水雲”是境界,人需要擁有實力,用實力謀生活,但我並不想用外在的實力來體驗自己的存在感與價值感,平時我喜歡隱藏自己,看起來很軟弱可欺的樣子,生活需要我時才偶爾出出招,他們卻罵我膽小,怕死,或者辱罵我太有心機,認為越是看起來斯文柔弱的人內心裡其實壞得很,我默默的傾聽著,無從解釋,因為我堅定的相信能讓一個人內心的世界真正踏實的產生恆久幸福感的東西不只是外在的看得見的東西,比如名譽,權力,利益等等,更重要的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比如思想,情感,審美及身處逆境時能保持良好的心境狀態,還有自己對萬事萬物的賦義的能力等等。

放眼望去,人間一大批外強中乾的“紙老虎”,實力自戀的人,把實力當成一切,當成命根子,用實力去謀愛,說直白一點,只靠著財富地位來征服一個人,我怎麼感覺這似把其他人當成一條小貓小狗似的,扔幾塊骨頭給你,就要被關進他們的籠子裡,需要聽主子的話,專心的為主子服務,別再談什麼追求夢想?追求自由?追求愛情?那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他們就像一棵無根的大樹,看似枝繁葉茂,內心世界實則一片荒蕪,夢想,自由,愛情,真理,那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這樣,當他們的自以為的實力消失了時,就力不從心了,這不,那些看起來似銅牆鐵壁的男人,總是要找個樣樣都不如他的物質或者精神世界空白的“弱”女子,來完成連理同枝。

的確,多數男人在世上他們共同的專一的追求無不是“權力”二字,過往,上下五千年,這也許是大多數男子都能獲得的東西,有的在社會大平臺獲得了權力,有的在家庭小平臺上獲得了權力,這一點很好的說明了為什麼男性喜歡找物質與精神雙重軟榻的女性組織一個小家庭,因為在這裡面他們能施展自己的權力。以至於,在婚戀競爭的市場中,一個精神或物質強大的女性往往會慘敗收場,甚至謀些男子寧願選擇沒有生活能力樣樣都需要他照顧的弱女子,而對那些能夠“放飛自我”的女子嗤之以鼻的,我感覺這並不代表某些男子有多麼憐愛弱女子,多麼心疼弱勢群體,多麼的有良心,他們只是想從中更好的施展自己的權力罷了,尋找自己的存在價值罷了,在妻兒老小面前找存在感,這看似偉大,實則是可悲的,因為這些男子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且從未走出過那八爪魚設計的牢籠。

那對於我這樣一個喜歡“自由飛翔”的女人來說,如果對方不能因為我的成就感而感到自豪,只會因為我弱小而給予保護或憐愛,我需要透過折斷自己能夠飛翔的羽翼或透過貶低自己壓抑自己來獲得的異性的青睞,這不是一種變相的自殘嗎?那是很痛苦的。

且不管人們多麼痛恨那些透過自己一次又一次掙扎逐漸的學會了展翅高飛的女性們,將她們拒絕於婚戀的大門之外,只因為這些女人奪走了他們的本應該擁有的權力,觸犯了他們的某種利益,特別當這些“放飛自我”去追求夢想或愛情的女人不小心從空中墜落時,他們能給予的當然不是諒解,而是一群同性與異性的結盟一哄而上似狂風暴雨般對她的踩踏,他們幸災樂禍著,臉上那得意的笑容,恨不能將這些“放飛自我”的女人碎屍萬斷,若不是有上帝與法律在保護著她們,很可能她就此在這些猛烈的踩踏中倒在了自己的血泊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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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這些能“放飛自己”的女性群而攻之,我只能說這只不過是他們的權力慾虛妄的自大罷了,最終吞噬是他們自己,因為這些追逐向上生長的女人們在群體攻擊中已經完成了一次從“一個女人”到“人”的蛻變了,也許在婚戀上她們無可奈何的失敗了,但做為一個人,她們對自己的狀態是知足的;哪怕最後結局不完美的,像昊然姑姑,她在追逐愛情中被男人拋棄了,人都瘋掉了:“但為君故,沉吟至今。”我依然覺得她的生命也是壯烈的,生如夏花般燦爛,死如秋葉般靜美,她是一個真正的活過一次的人。

而依然還執迷了權力慾望中不能自拔在權力追逐中求而不得時轉向對這些能自由飛翔的女人憤憤不平的人們,他們在憤慨之中,卻同樣被八爪魚們,吸血蟲繼續吸走了他們最後一滴鮮血。

也許他們至死都不會明白,能展翅高飛的女人並不會奪走他們的權力,她們的出現是為男性騰出了一個更大的空間,去實現真正屬於他們自己的抱負,走去那八爪魚設計好的牢籠,去找回一個生而為人的權力,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像“人”一樣活著,而不是像“工具”一樣活著。

這樣的時代,把女人囚困在籠子裡不停的造娃,造出很多的娃娃,並不是最佳選擇,又不是封建農耕社會,需要大把的勞動力,人越多越好。當下,只要出一個高智商者,就抵過成千上萬的普通人了;造出一臺機器人,就抵過十幾上百人了;而人造出的娃娃,還要將他們投入閹割大工程裡,才能變得像機器人一樣,在工業流水線上奉獻出自己一點點綿薄之力,那還不如直接上機器人,何必造那麼多人,浪費資源,在閹割的過程中弄不好把人整人神經病了,還得建造更多精神病醫院將他們關起來,這又是一個大工程,還擾得天下不寧的。

可惜啊,哎,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靜靜的遙望著天空,心裡依然生出一種淡淡的失落,問君何處是天涯?我只見淡淡遙山,萋萋芳草,隱隱殘霞,卻不見郎君的仗劍江湖的身影,他們依然活在權與利,勢與位追逐中,活在了實力自戀裡,少有人活在水雲天境界裡,我深知,幻想終究只是幻想,在有生之年,恐怕是要在遺憾中度過了。

恍惚間,突然聽到了隔壁房間的發出了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響,幻想與現實之間,我是很容易將它們各歸各位,在恰當的時刻裡迴歸到應有狀態之中的。

“咦,我的隔壁房間好像又住進來人了,這下也不知又是昊然他們傢什麼親戚了?”我腦子裡忽然又堆滿了一個又一個疑惑,擾得我腦袋轟隆隆的響著。

“昊然,昊然。”我叫喚了幾聲,許久沒有回應。

這昊然跑哪兒去了?我直接穿上拖鞋,披散著長髮,往門外瞧了瞧。

“昊然,你在房間嗎?”沒有回聲。

這傢伙跑哪兒去了?

我的腳步再邁出了一步,發現隔壁房間沒有動靜了,剛才明明聽見裡面有聲音的呀?

難道是我聽錯了?轉過身,輕輕往門邊一靠,門居然開啟了,“嗖”的一聲,雙腳打了一個滑,摔了一個四腳朝天,衣服也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掛住了,我暈眩著緩緩的從門角落邊爬了起來,整了整起皺的衣服,這門沒鎖的?正疑惑著,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直直的凝視著我。

“三,三叔?原來是你呀。”

“你幹什麼呀,嚇死人了呢,這麼晚了,你又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我還以為是鬼找上門了呢。”三叔瞪大的雙眼大聲的訓斥著我。

“對,對不起,我,我?”我一邊道歉著,一邊低著頭羞愧難當的退出了門外。

“你這一天天無所事事的,老是在這園子裡走來走去的做什麼?女孩子要學會自立自尊自愛,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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