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又曰:“如果眾生令你心疼,願你透過疼我去疼眾生。”
我深知,在眾生裡,不只是有周扒皮,八爪魚,呆若木雞的人們,值得去心疼的去敬重的人們還是有一些的,奈何那“海綿器”當久了,自己的生命也彷彿成了一場人間《咒怨》,浮生若夢,唯歡幾何?在處處都設有銅牆鐵壁的世間裡,要從中尋找到屬於自己的一條路徑,任意行走,而不會碰壁,還真要有“庖丁解牛”功力,不然,也只是印在牆壁的一面影子,怕見風,怕見塵,怕見風塵染愁人。
此時,我開啟了罈子蓋,望了望昊然的身影,哦,他們在那邊,尋錯方向了,方向錯了,這場“躲貓貓”遊戲看來他倆是找不著我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七分鐘了,沒關係,還有七分鐘的時間,願他們能看見我的存在,那麼,在這片銅牆鐵壁圍起來的空間裡,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
我還是想來思索關於那地主周扒皮的事兒,雖然我的父母不似地主周扒皮了,但我覺得他們骨子裡依然殘流著地主的本性。
那年冬天,我們家的生意並不景氣,還有很多客戶欠了我們家的錢,久久不還,又沒有去討債的黃世仁,我的母親正懊惱著,怨氣無處可出,這不,正好,還有我這個大沙包的存在,他們只要見著我,就忍不住朝向我“呸”的一聲,就是一把口水吐在我的身上,反正這樣做,又不會削掉我身上一塊肉的,只要看起來是完好的就沒事的,當時,我也覺得如此,就算自己心裡面很不服氣,緊握著拳頭,很想一把口沫再吐回去,很想與他們來一場口水大戰,可最終我什麼也沒有做,而是把這種委屈變成自己前行的動力,把父母的位置當成自己的人生標杆,奮力的朝著河的那岸游去。
最後事實告訴我,帶著怨氣前行的影子人,看到的人間就是一片地獄,到處都是妖魔鬼怪,那是一場地獄之行,用自己暫時的光芒去羞辱他人中尋找到的快感,哪怕ta擁有太陽般的光輝,內心依然是惶恐的,不安的,自卑的。
很多校園霸凌就是這樣來的,我們崇拜大人們的強權,卻從沒有與那個幼小的天真的自己和解過,而真正的強大是先要與那個柔弱的無力的自己擁抱以後才出現的,弱小良善並不需要同情它,改造它,甚至消滅它,因為他是每個人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如白天與黑夜都存在我們生命的執行節律裡,所以,只需要接受它,然後再選擇往高處攀爬,這時,是可以去敬重高人的,把高人當成的自己學習標榜的,努力的向他們那頭游去,敬畏強人並不需要把那個看似柔弱的自己踩在腳下,踩到泥土裡,完全去臣服於強權,這種強大隻是紙老虎,只是大炮筒筒,引線被火點燃那一分鐘,“砰”一聲巨響,看起來聽起來好嚇人的,響過以後,走近一看,不過是碎紙一堆,啥也不是了。
踩低走高的人生,這樣的一生註定是不會擁有幸福的,幸福是一種主觀感覺,恨承載的是恐懼感,怨承載的是無力感,唯有愛才能承載著幸福感。
俗世間的人們最討厭的就是談“道德”了,覺得太虛了,他們只是不知道人間所有的“道德”律令真的不是拿來律令別人的,也不是用來綁架自己的,更不是為了標榜自己有多麼高尚的,是為了自己心靈的幸福,是為了找回自己失去那一份力量,真可惜很多人都並不明白這個道理。
從未說出我是你的塵埃,但你卻是我的樓蘭,藉著成長過程中方圓幾里外我所聽聞到的大人們對孩子們的拳聲,喊罵聲中,我當時並不明白,為什麼大人們與孩子們建立起來的關係會是樓蘭與塵埃的關係。
每一個初生的孩子他是先天能量具足的物種,他們會哭會笑會鬧,這還真應了那句話,其實很多時候能量最強的人往往看起來是最柔弱的人,可是我們卻藐視它,這也許正是因為我們從沒有與柔弱的自己和解過,硬是要把他訓成一具僵硬的乾屍似的,他們覺得這就是訓娃成功了,實則這是把娃兒先天就帶來的能量給訓沒了;要麼就走向另一個極端,變成了似那周扒皮黃世仁家的兒子,橫行霸道,無法無天,自己不成乾屍,就到處詐屍,老想著將自己以外的人整成乾屍,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死亡崇拜”者?
同類對待的還有很多女人的命運,至今我都還能聽到很多“戀屍癖”男人豪言:“還是回到舊時代好,最好把女人全都關起來,不要讓她們再到處跑了。”我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惡毒的言語,他們自己活得像一具躺在棺材裡的屍體也就罷了,還要全部的女人跟他們“陪葬”,與他一起躺著,難道這是人說的話嗎?
於是,我不得不又來思考婚姻對女人的意義?家庭對於一個人的意義?
縱使女人有千般不好,萬般不好,的確,她們目光短淺,唯利是圖,處處撒野,到處撒潑,紅呆出牆,不是狐狸精就是白骨精,不是白骨精就是蜘蛛精,因為這樣,就要將她們關起來嗎?把她們打回到舊時代,再把她們的腳用布纏起來嗎?難道就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嗎?試問,說這話的男性他自己成人了嗎?是鬼還是魔,還得拿照妖鏡照一照,搞不好就是一頭大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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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現代女性被一些人罵得狗血淋頭的,且我這一路走來,一直都是被自己的同性踩踏著,甚至陷害著,幾乎大多數的挫折與苦難都是同性帶給我的,但我依然覺得在我們女性中間,有一部分女人比現代的男人活得更真實更完整,她們深知自己理性思維能力不如男性,便能埋頭去學習,去讀書,去補自己短處,這種完整是對於做為一個人的完整性,她們有敏捷敏感的身體,也有男性一樣的思維能力,同時情感豐富,富有靈性,她們比男性活得更有廣度,包羅永珍。
而大多數男性卻只以自己優勢自居,困在自己的思維侷限裡,對女性不停的指手劃腳著:女人不讀書,嘲諷女人是沒有進化好的潑婦,妖婦,得把她們關起來,不要讓她們出來作妖了;女人讀了書,又嘲諷女人失去了女人味,至於女人的進步他們根本就沒有發自內心的認可過,甚至是不屑一顧的。他們看不到女性身上的優點,卻把自己的懶惰合情合理化,言:人天生就是不完整的,他們一邊貶低著自己的女人,一邊又使用著自己的女人,一邊輕視著女人,一邊高喊著一等男人家外有家,劣等男人只有一個家,我就奇怪了,既然女人那麼可惡,你還搞那麼多家幹什麼哦?這不自相矛盾嗎?
反而有一部分女性活得更真實一些,她們對異性不滿意了,大不了不進入圍城,或者進入圍城後,又走出了圍城。而真正呆在圍城裡的女人,她們一般還是很認可自己的夫君的,努力的完善自己,爭取做一個進得了廚房,上得了廳堂的好女人,這樣的女人其實蠻多的。
反之,大多數男性一般都不願意去拓展自己的維度,要麼只發展頭腦,頂著一個聰明的高智慧的腦袋,身如殭屍,情感冷漠,靈魂與靈性他們覺得是虛無主義,你說,女人跟這樣一個機器人過一輩子,有什麼意思呢?要麼只發展身體,不發展精神世界,是一個沒有自我的空心人,因為心太空虛了,才處處留情,家花野花是朵花他都要去採摘一下,走到那兒都起堆堆,鬧哄哄的,就沒有見他一個人好好的呆過,有的都年過半百的人了,還似個大嬰兒似的,到處找女人餵奶吃的那種,對於這種男人,我是望而止步了,只怕再多的女人的奶水也是無法餵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