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看看那些擁有了銅牆鐵壁金銀珠寶滿堆堆的人們,他們不是照常去尋找新的刺激了嗎?什麼一枝紅杏出牆來?水性揚花?什麼家裡紅旗不倒,外面紅旗飄飄?這沒事了嗎,明明是在無事生非嘛,從玩水升級到玩火了嘛,這有安全了嗎?
“風流今隔古,虛作瞿塘客
山月照山花,夢迴燈影斜。”
說來說去,人都是一種情感動物,關有金銀珠寶山珍海味還是不行的,關有物並不能立定成佛,還是要帶著金銀珠寶去找感覺的呀,我們都需要他人對自己的羨慕,敬仰,尊重等等。
這種玩火似的找感覺,又能玩多久呢?無盡的快樂的盡頭是無盡的空虛呀。
若像昊然說的那樣,有吃有喝有玩的,擔心什麼呢?可以盡情的去體驗生活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問題是我在自己父母的身邊同樣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都不能盡情體驗生活啊,我感覺自己就像壓在五行山下的那隻石猴子,雖有七十二變,根本毫無用處,偶爾想露一招,都會被大人們抵了回去,警告,小孩子不要花裡胡哨的,盡搞些小聰明的,要韜光養晦,我時常感嘆著,明明我是花樣年華,為何活得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的,每天只能佝僂著背,老氣橫秋的,就像那冬天的山峰,木葉都凋零了,這真他孃的,挺折磨人的。若還呆在那裡不走的話,我真擔心自己總有一天會“砰”的一聲火山爆發了,那能量足以炸燬掉半個家族。
難怪先人說:“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年輕人嘛,身體的能量就是要釋放的呀,要去綻放自己啊,要去使用自己呀,不然能量要麼變成死能量了,向內反噬自己把自己給吃了;要麼在沉默爆發,向外開炸的,那才可怕呢。
況且,人就是在綻放自己時候才能逐漸認清自己的呀,只有在行動中才能漸漸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知道什麼東西適合自己,什麼東西不適合自己,知道哪些東西是透過自己努力後就能夠著的,哪些東西是無論怎麼用力都夠不著的,這樣我才能在紅塵中真正的找到屬於自己的執行軌跡。
我覺得一個人從幼年到少年,在綻放中去認清自己,認知世界,去吃與別人不一樣的苦,而不是躲在人群中和稀泥,這樣的人生會更精彩。
可如今現世中,我放眼望去,人間明明是歲月顛倒了嘛,遊走於大街小巷,載歌載舞的,盡情綻放的,壯志言情的都是老年人,那少年的背啊,彷彿被十座大山給壓彎了似的,都挺不起來了,還言什麼情,壯什麼志?更讓我覺得奇怪是有時候走過十里長街,都不見一個少年的影子啊,我也不知這少年都跑哪兒去了?難道他們都像之前的我一樣,全都被大人強迫留在家裡修煉神功去了嗎?
莫怪無心戀清境,已將書劍許明時?
我這裡並不是說老年人就不能載歌載舞的,真沒那麼意思,老年人當然要載歌載舞的,大人們完全可以發自己的光,但不要消滅掉少年的光芒呀,為什麼要讓人活得歲月顛倒呢?讓少年活得像老年,讓老年活得像少年呢?
哦,我懂了,大人要讓年少時我們活得像個老婆婆老爺爺似的,就是為了,等少年老了後,也能像他們那樣壯志言情,載歌載舞,盡情綻放?
他們真是太偉大了,從我出生到老年的歲月都被他們安排好了。
聞心自問,他們這樣的安排,還不如直接給我挖一個活死人墓,然後在墓裡面多存放點銀子,那樣從生到死到埋的問題都解決了。
幸好,我溜之大吉了,花一樣的年齡,為何不能像花一樣的綻放?為何不能像花一樣散發著芳香?硬是要等到七老八十歲了才去綻放,十里長街的老奶奶老爺爺,再怎麼盡情綻放,我也聞不到青春的味道了,只聞到的一股股老人味兒,每一個人的青春只有一次,走過了就過了,誰也無法返老還童的。
我長這麼大,最大的遺憾,就是我的整個少年時代都沒有綻放過,沒能在綻放中去認識自己,沒能向她說一聲:”“嗨,您好,我很喜歡你。”少年時的我每天被打壓的佝僂著背,我並不喜歡她,那時我老是覺得班裡所有的女生都比我美麗,必境他們都是高幹子弟的孩子,她們渾身都散發著迷人的芳香,而我就像那隻站在充滿著芳香的天鵝群裡面的一隻渾身散發著泥土味的小黑鴨。
正是因為這樣:我早就體會了“嗟來之食”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哪怕是親生父母給我投食。
難不成?這昊然會比我自己的爹孃還要心善,把他們自己家裡的金銀珠寶獻出來,供我去吃喝玩樂,且不要付出任何代價的?只需要每天陪著他吃吃喝喝,陪著他說說笑笑,只管盡情綻放著,然後天下就落銀子下來了?我拿著落下來的銀子就可以去做自己了?天底下會有這麼好的事嗎?我不太清楚,就算有,按照我這性子,不如去登天吧,天上啥都有。
還是原來那句話,我不喜歡將自己的時間押注在他人身上,押注別人,還不如押注自己,想來想去還是發揮自己來得可靠,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必境,是自己的時間嘛,不食“嗟來之食”我才有安排自己時間的自由。
不過,這年代想寄生的女人的確還是比較多的,她們也會因為自己找到了好主子,能一日看盡長安花,春風得意如上青天,而心滿意足的;她們因為可以對處境不如她的人呼來喝去,而沾沾自喜著;她們可以坐登高臺,遙望著其他人在打拼中風雨兼程時狼狽的模樣,偶爾也會露出同情的目光,然後,感嘆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