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煙雲染秀楓,一杯溫酒話《聊齋》。
一望風樓燈伴月,亦真亦假亦平常。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飛揚哥。”腳步踏進了“上燈良夜”美食店裡,我看了看時間,剛好傍晚六點整。
“沒關係,我也剛忙完,就散著步到這兒了。”
姜飛揚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柔和,神態還是如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如一位渾身無骨的一年四季閒坐在高臺上思緒常在太空裡漫遊的走路能飄起來的公子哥兒模樣。與他共事的這麼些日子以來,感覺他的腦子裡還是有點“貨”的,還是能夠做到‘看花不是花,看霧霧非霧’,的。也就是說:他的腦袋裡面的軟體已經開發出來很多了,且能應用自如,進退自如了,我一直相信萬物是心的倒影,當腦袋裡的軟體開發到一定程度時,這時才能做到在有無的世界裡穿梭著且毫不費勁,生命如行雲流水般,舉重若輕,隨時隨地能保持這般悠然自得的神態。真羨慕這些左右腦都發達的人。
我在想,就這樣一位男子,他怎麼會迷戀上西咪這樣的女子?他知道西咪是能演雙簧的雙面人嗎?
我要如何展開今晚的話題,其實我特別不喜歡做一名告狀女,總感覺那樣怨氣太重了,像古代時含冤的民女,向大人訴冤的那種悲壯之情,那種氛圍一點兒也不好,況且,我的處境也沒到達那般不堪的地步。
我抬起頭,望向那“上燈良夜”金黃色的在夜空閃爍的燈牌,上燈良夜?
回過頭,發現酒架裡擺滿了千奇百怪酒瓶子,不如來一瓶酒?來增加一些氛圍。
“你想吃點什麼?自己點,今晚我請客,這麼些日子以來,你跟著我東奔西跑,風裡來雨裡去的,也挺辛苦的。”姜飛揚把選單推給了我。
“我是為了自己忙活的,所以,從不覺得辛苦,過幾天就是寒食節了,您喝酒嗎?要不,來一瓶寒食酒,行嗎?”
“行,咱邊喝邊聊。”
“那好的,酒能壯膽,飛揚哥,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是一個比較膽怯的女孩子,上學的時候,老師每次給我的期末的評語都少不了,‘膽子太小,需要加強鍛鍊’。”
“是嘛,我咋看不出來呢?”
“那是因為工作需要,我為了混口飯吃嘛,逼著自己硬上的,另外更主要的是你比較信任我,不會隨意在雞蛋裡挑骨頭的,很少責難我,所以,才顯得膽大些了。”
“你在生活裡很膽小,在工作中很膽大,是吧。”
“對,對,您說對了,我就是在生活中很膽小,不過,在工作中,就逼得比較膽大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那可能是在生活中的你,是假的,在工作中的你,才是真實的。”
“哦,有這回事?在生活中的我,怎麼會是假的呢?我倒很少往這方面思考?”
“人時常會有兩種狀態的,我也一樣,不必大驚小怪的。”姜飛揚臉上露著微微笑容,緩悠悠的把杯子裡盞滿了酒。
“來,乾杯,以後希望你一直保持此時此刻的狀態。”
“嗯,飛揚哥,你是男人,你說女人是膽子大一點好,還是膽子小一點好呢?是擁有飄逸的氣質好呢?還是擁有沉穩的氣質好呢?”
“都好啊,不是嗎?”
“但願吧,正如你所說,人時常有兩種狀態的,我也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矛盾體,一沒弄好,就成一團亂麻了,有時候也會胡言亂語的,變得像一隻充滿傲慢的鐵公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