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向老孃分享我的內心的喜悅之情,因為她不信;不能向老爸分享我的喜悅之情,因為他幾乎已經成了半個機器人了,生命處在了木頭人的狀態,無喜無悲了,也就難以感受到他人的歡喜與憂傷;也不能向同事們分享我的喜悅之情,我怕自己的光茫刺傷了對方的雙眼。
也難怪,當身體的原始能量啟用了時,的確是如火山爆發般,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模樣。
我終於確信了,自己還有一個鮮活的靈魂,沒有變成機器人的狀態,慶幸自己還有憂傷,還有失落,還有歡喜,還有疼痛,還有恐懼,還有憤怒。
我為什麼要到臺上表現自己?
我為什麼不可以到臺上去表現自己?楊寧的問題真是問的莫名其妙。
“老大,是風來了,就順風而行啦,我沒有想太多的。”我回復楊寧。
“好吧,抓緊機會發展自己,把你身上那矯情氣茶氣收起來,趁年輕多掙一點錢也是好的。”楊寧回我。
“謝謝老大的提醒,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要想在人群中出頭,就得把自己當成草木,不能有情,不然你走不長遠的。”楊寧回覆我。
是啊,人只有把情感消滅了,把情緒消滅了,就再也沒有疼痛了,才能成為一名手起刀落,毫無顧忌之社會人,那來生直接做一塊木頭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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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呆若木雞,那今生又為何生?哦,我懂了,是當一個掙錢的機器人,也難怪,有些人明明已經家財萬罐了,還要分毫必爭,寸土不讓,爭得個你死我活的。
生命原本是靈動的,鄭重度日,有一顆朝拜的心,面對摯愛,有一顆如見如來的心。
也不知道何時起,周遭的人們啊,都把人類的情感,情緒當成了是一種幼稚了,當成一種麻煩了,見有情緒之人,躲之,見有情感之人,避之,我也曾因為自己的幼稚與天真而感到無地自容,的確,失去了很多,錯過了很多。
奈何人啊,滅掉七情,卻滅不掉六慾。於是乎,好多人便有了,面對錢財權勢,有一顆朝拜之心,面對摯愛,有一顆謀財害命之心。
現在,我又用自己的真實的體驗告訴自己,木頭人的狀態,才是無可救藥的。
他們不知道情感與情緒是一個人的生命的原始力量,可是,人們卻告訴我要把這些東西消滅掉?變成一個機器人的狀態,才能逆風而行,於紅塵之中立於不敗之地。
反正,我目眼所見的,那些個因為自己無情而做到了縱橫四海,而後洋洋得意之人,明明剛過而立之年,這原本正當壯年時,他們就沒有前行的動力了,彷彿已經看透了人間百態,像一個千歲老翁似的,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嘲諷著那些個還在人世間上跳下竄上求下索的幼稚天真之徒,他們彷彿手握著手術刀,一把叫做真理的手術刀,恨不能幫著那些幼稚之徒們開上一刀,好讓他們早點悟道,做一個成熟之人,才能走上人間正道。
可是,我又看見他們明明人生才走過半百,不是看起來淹淹一息了,就是看見來像冰凍了千年的冰屍的模樣,要不,就是模子裡刻出來的笑臉,一張開牙就像一具山村老屍,人間正道是滄桑,咋滄桑成這副模樣了?
也是哦,這所謂的人間正道,為財庫裡子兒多一點兒,為身姿爬得更高一點兒,為身邊能圍著猴子多一點兒,就如一臺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設定好程式的陳舊的機器,不停的轉動著,轉動著,轉動著,鞠躬精粹,死而後已,就算變得像山村老屍又何妨?
這人間正道都把人走成山村老屍的般模樣了?罷了,罷了,我還是用自己的節奏去走向天真吧。
“不浪擲流年,不愧對山河就好,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我回復楊寧。
“女人的青春是很短的,就那麼關鍵幾年,沒有太多時間讓你去擲光陰的。”楊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