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依如往常,騎著我的“小毛驢”蹣跚在鄰楓鎮的小道上,行盡路端,像是踩在漫天黃沙的沙堆裡似的,使勁了全身力氣,它才前行一點點,難道我的“小毛驢”要罷工了?跳下來一看,原來是輪胎爆胎了。
只好推著它前行,幸好,已經到了南風路口了,南風路邊圍牆,把牆內與牆外隔成了兩個世界,牆內路徑幽,牆上壁畫話三國,牆外漫天楓葉飄。正好藉此機會,索性放緩腳步,好好的來讀一讀這圍牆壁畫上的三國裡的故事。
行到南風小徑的中端,終於發現了一個人影了,那是一個在牆上作畫的人。
我正猶豫著,這人是誰呢?
他轉身了,站在木梯上,喊著:“秋夢寒。”
他在喊我的名字,我仔細一看,是白潞潞。
“白潞潞,原來是你啊,我剛才還在想,這一路走來,這牆上的壁畫是誰塗起來的呢?”
他從木梯上跳了下來。
我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多日不見,風刻蒼桑,他的面容曬得像黑豆子似的,都掉了一層皮了,但身上也多了一些別樣的氣息,有一股莫負少年著稍頭之勁。
“你咋變成了這樣子呢?曬得跟黑豆子似的,記得之前你的面板比我還白的。”
“我這不是天天面對烈日朝陽嗎,秋日裡的太陽是秋老虎,很厲害的。”
“你這曬得倒不像老虎,像一頭大黑熊了。”
“大黑熊?”
“嗯。”
“那你呢,你怎麼跑這邊來了?”
“我入山尋道,騎著小毛驢來這邊看蓮花。”
“你也離開楓林島了?”
“沒呢,還在那邊工作的,在楓林島沒找到合適的休息處,所以來這邊了。”
“哦,隔得那麼遠。”
“遠是遠了點,不過還好啦,你呢?這天天在這裡面對風吹日曬的,在牆上作畫嗎?”
“嗯,是的呢,這份工作來之不易的,是歐陽成成,幹了八瓶酒,好不容易才幫我拿下的,這比起修路要好多了呢。”
“那還用說,你終於回到自己的老本行了,歐陽成成?原來你倆一直都有聯絡啊!”
“有,都是楓林島上訓練營的人,挺聊得來的,在外面,打著燈籠也難找到能說上幾句話的人,最主要的連畫筆都不敢摸,他們老會來教訓你說:什麼身份幹什麼事,別搞不清楚自己位置,個個看你跟看一隻賴哈蟆似的,整天想著那隻天鵝肉,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在別人面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哪還有什麼心境作畫的。”
“呵呵,人不人,鬼不鬼?將一生行盡,又有幾個人不是半人半鬼的?有些人真是可笑,自己懶惰腦子被“釘子”釘住了,飛不起來了,還不讓別人去飛的。”
“不說這些人了,反正現在我也能接到一些活了,已經慢慢上道了的。”
“就是嘛,嘿嘿,可這烈日朝陽之下,你也不往臉上抹點防曬霜,萬一哪天遇上了一個你種意的“白天鵝”,人家一看你,像一頭大黑熊,不嚇跑了才怪。”
“那我就給她唱《單身情歌》,‘為了愛我孤軍奮戰,愛要越挫越勇,愛要肯定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