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喲,看不出來,你還痴情呢。”
“我沒有痴情,早就放下他了,出門在外,要求生活,求發展,哪有心思情啊愛啊的,晨星,他?他現在還在做木工嗎?他應該結婚了吧?”我試著打探著。
“我不太清楚,前幾年還看見他,在舊書城的院子裡做木工活的,後來那院子拆了,不知道他搬哪兒去了,這兩年,都沒看見過他了,應該是回家娶親去了吧。”
“嗯,我猜想也是的。”
“那當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腳長了釘子似的,不落地的。”
他指責的語氣說著。
“有其師必有其生啊,我跟你學的。”
“你還怪上我來了,我才不跟你一樣,我的孩子都四五歲了。”
“小孩都四五歲了?”我疑惑的望著他。
“嗯。”他一本正經的點著頭,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不知道他是逗我的,還是真話。
“那也不奇怪啊,誰也逃脫不了世俗間這張網的,況且男人有時候比女人更怕孤獨的。”
“你不怕孤獨?情感上的,生理上的,你都不需要?”
“偶爾,只是偶爾,觸景生情的那一會兒,不強烈。”
“那好吧,我祝願你早日成仙。”
“成什麼仙?我只想成人,人都還成呢,還想著成仙啊?”我反駁著。
“成人?”他問。
“嗯,你說你有時候是人,有時候是鬼,我也一樣啊,不過,我只想要人的那部分,不想要鬼的那部分,所以就活成這樣子了。”
“好,好吧。”
“好什麼好,你不會理解我的,也是,我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是哪個世界,西天?還是北天的?”
“成家了的,與沒成家的,左腦思維的,與右腦思維的,關注的東西是不一樣的,看到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所以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沒有,我和你是一個世界的人,看到的東西也是一樣的,我是領養了我姐姐的孩子,萬姐,你還記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