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條小魚?”南漠說。
“小魚放生了,小蝦有點小,讓它們繼續長吧。”晨星把沾在網上的魚兒蝦兒都拔了出來放走了。
我一臉遺憾的望著空空的魚網:“咋了?等著,我們網大點的魚。”晨星拍拍我的肩膀說。
“嗯。”我興奮的望著晨星把網撒到了湖底,期待著下一網的收穫。
排繼續往前漂移著,我安靜的站在了晨星的身邊。
“夢寒,看著,我收網了,這下應該有魚了。”
我連忙把裝有水的桶子擺到了他的身邊。目不轉睛的望著魚網:“有魚,有魚。”
“有兩條魚,還可以,有這麼大,收下了。”晨星說。
“嘿嘿,兩條好大的魚。”我興奮把手伸進桶裡,撫摸著它們滑溜溜的魚鱗。
這網魚就如在田裡挖泥鰍一樣,把手伸進泥鰍洞裡,摸到了滑溜溜的泥鰍時,然後翻開泥巴,
捉到了一條泥鰍,這種快樂感,真的不是拿幾百元錢從菜市場買到多少條黃金魚能相比的。
“晨星,再網兩條魚就可以收網了吧,晚上燒烤,一人一條,夠吃了,再去扯點野菜。”南漠說。
“好,再撒兩網,應該差不多了,南湖那邊有一片藜蒿地,我呆會帶你們去採摘。
“藜蒿?是不是筒蒿,還是香菜?”我問。
“不是香菜?怎麼?你想吃香菜了?”晨星問。
“我才不想吃香菜,香菜的味兒,就好像一個人十年沒有洗澡的味道,太難聞了。”我說。
“夢寒,藜蒿可不是香菜哦,它是洞庭人參呢,放心吧,它身上沒有味?”南漠說。
“虧你還是在洞庭湖邊長大的孩子,藜蒿也不認識,我懷疑你是從石頭裡面生出來的。”還沒等我回話他又繼續損著我。
“夢寒是圈養大的,不怪她。“晨星笑著安慰著我說。
“我肯定有見過的,只是叫不名字而已嘛,又沒有人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嘛。”我反駁著。
然後把目光轉向站在南漠身邊的蘭歆,無論我們這幾個人怎麼言語,唯有她,始終淡淡的笑著,從不發聲,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愛。
從她身上,我完全確信了,語言的力量根本不是最強大的,在有些人有些事面前,它是蒼白的,無力的。我想我和蘭歆其實是有相似的靈魂的,我也只是在少數人面前,才換了副模樣,變得話格外多,因為我覺得安全。南漠就是文藝青年腔調,喜歡從否定的角度去看人看事物,然而相處久了,你會明白,他這種否定是帶著無限的悲憫與寬容的。不然蘭歆不可能一直保持這種自信與淡然, 始終如一的模樣,屬於她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