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崇山明交過男朋友?”薛簡詫異的挑起了眉,“不可能啊,狗仔從來沒拍到過。”
“害,他這個人濫情的很,看上誰以後,就各種花言巧語的哄,哄到手以後不出三個月就膩了,哪有長期的伴啊,狗仔拍到了又能怎麼樣,他又不會當街發情,就說是朋友唄。”
“呃…他是這樣的人嗎?”
“他是。”
ink挑起他那雙桃花眼,眯著道,“他雖然濫情,但他大方啊,從來沒人鬧,就因為分手費給的太大方,送房送車送資源,哦,之前關褚說他什麼都不要,崇山明還硬塞了500萬。”
薛簡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500萬?
他看起來好像是為財所動的樣子,事實上也是為財所動的樣子。
“那什麼,一會兒結束了,咱幾個一塊兒吃個飯,我讓我家寶貝兒好好給你講講。”
不知道為什麼,ink那不中不洋的口音現在已經消失無蹤,變成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薛簡剛要拒絕,ink又補充了一句,“我在牛排坊訂了位子,正好你一起來吧。”
艾米莉誇張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薛簡無奈的指了指身旁,“能帶她一起嗎?”
“當然。”
雖然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只不過薛簡是真的時常與是非為鄰。
一會兒是四五歲的小女孩抓著薛簡的衣服不肯鬆手,一會兒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偷偷的往他手裡塞小紙條。
這區區三個小時,感覺比他以前在餐館刷盤子,刷一整天還要漫長。
取下頭套的以後,裡邊的頭發被汗水弄的微微有些濡濕,薛簡無知無覺的抿了抿唇,在更衣室裡坐著。
後背已經不怎麼痛了,紅花油卻一滴都沒用過,薛簡把它從包裡取出來,握在手心裡看了幾下,又放了回去。
他總是習慣於等待,等待不得不的時候。
往往那時,該有的快樂都不會再有,好好的東西也都放過了期。
薛簡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上一道z字形的裂痕,莫名的感覺自己的命運好似也有所松動一般,不會再被困在過去陳舊的日期裡。
“joy,你好了嗎?”聽到詢問,薛簡應了一聲,抓起包走了出去。
他隨手把剛才穿的衣服遞給工作人員回收,艾米莉盯著他眯了眯眼,“你就這麼給出去了?”
“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喜歡崇山明,連他畫的花都要放家裡收藏,日日夜夜看著,以解相思之苦。”
薛簡扯扯嘴角,“我只不過就想看看他的畫是不是和他的人一樣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