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繼續把學上下去,也許就不會遇到那些男人,覬覦她,對她趨之若鶩,像蒼蠅一般的男人。
可惜沒有。
她受不了伯母的苛責,堂妹的妒忌,大伯的漠視,十五歲的年紀就這麼離了家。
她這副模樣,天生的演員胚子,許多導演想捧她,只是當然有附加條件。
要麼在私底下脫了衣服,要麼在鏡頭裡脫了衣服。
趙素環哪個都沒選,一個人又走了。
只是那天有一個人追了上去,那是26歲的虞嘉柏。
他當時只想問一句,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答應呢。
“你看現在那些出名的女星,哪個不脫,我們男的也要脫,拍戲嘛,這難道不正常?想不開這個,就當不了演員。”
他記得趙素環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你們男的是脫了,可是鏡頭對準的是我們女人,我們才是那盤菜,你們撐死就算個香菜蔥花,就是個點綴。”
“我不樂意當一盤菜,你管的著嗎?”
她講起話來,京腔不京腔,粵語不粵語,兒化音還加在奇怪的地方。
虞嘉柏一下子聽笑了,忍了半天才道:“可是小妹妹,這樣沒有錢賺啊。”
“難道還非要做演員才有錢?我受夠了你們這個圈子了,簡直封建的和清朝一樣。”
她扭頭就走,虞嘉柏拉住了她。
“看你昨天來劇組就穿的這件衣服,今天還是這件,你晚上住在哪?”
“天橋。”
虞嘉柏沒見過這樣的姑娘,生猛的像一頭老虎。
“我缺個助理,給我做助理吧,小姑娘,等我火了,捧你拍戲,不叫你脫。”
趙素環就這麼跟著他了。
她裡裡外外的忙活,風風火火,幹脆利落,柔弱的身段卻好似有萬鈞之力。
平時她也很愛說話。
嘰嘰喳喳的說上幾句,就叫人安心,叫人覺得不累了。
虞嘉柏當時的公司很不做人,把他當成牲口一樣使喚,有時一天的商演下來,爬都爬不起來。
趙素環每到這個時候,眉目裡才會透出一點真切的哀愁。
“虞嘉柏,你什麼時候能火啊,什麼時候才能捧我。”
“小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