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趕緊看向崇山明求證,見他沒否認,直接說不出來話了。
可憐的小安……遇到色令智昏的老闆,關鍵這個色還是他自己,薛簡很無奈。
“至於這樣嗎,他要綁就讓他綁好了,我又不會聽他講什麼。”
“呵。”程左禮涼涼的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太不瞭解我們這位父親了。”
“好了,別嚇他了。”崇山明安撫的摸了摸薛簡的手背,“我會看好你,別怕。”
薛簡抿了抿唇,像下定了什麼決心,“這樣,崇哥,你先去派出所做筆錄,我還就像沒事人一樣去赴約,看看虞老師怎麼說,或者人到底在不在那兒。”
“筆錄不急,打個招呼晚些做,虞嘉柏那兒我陪你一起去。”
薛簡剛跟人和好,還有些別扭,剛想說不用了,車窗就被警察敲響了。
“崇先生,由於這個嫌疑人…呃…被您打的失去了意識,到現在還沒醒,所以需要您去警局和我們說明一下情況。”
薛簡護犢子似的開了口,急道:“才打了三下而已,怎麼就還沒醒,裝的吧。”
警察:“………”
三下就把人打成這樣,更恐怖好嗎。
薛簡最後還是自己去的。
第一次揣著明白裝糊塗,他還有點緊張。
他覺得如果虞嘉柏約他,只是為了方便程度把他擄走,那他根本就不需要真的出現在這個餐廳。
明明正是飯點,大廳裡卻一個人都沒有,薛簡奇怪的走進包廂,見到滿桌子的菜已經擺好了,虞嘉柏也在,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他看到薛簡時,眸中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只是似乎是很感激,很熱情的讓他坐下。
薛簡看著這個慈眉善目的長者,只覺得後背發寒。
如果真的是他……
薛簡希望不要。
“虞老師,您說的那個導演什麼時候到?”
“可能路上堵車了吧,呵呵,不急,會來的,來,先喝點茶潤潤嗓子。”
虞嘉柏坐的倒是穩,薛簡瞧了好幾眼,也看不出什麼貓膩,只能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繼續這麼坐著。
“這次真是劫後餘生了,你說說,我現在都半隱退了,如果不是節目組幾次三番的非要請我,我這把歲數了,還真是不樂意遭這個罪。”
薛簡心不在焉的笑了笑,“虞老師在國際上都有影響力,導演請您,這步棋本來是走對了,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
虞嘉柏將牛排切成小塊,送入口中,這才呵呵了兩聲道:“導演?看來崇山明還是沒告訴你啊,我一個半個身子入土的老頭子,還有什麼影響力,是你家那位有事要問我,非得讓導演把我弄來的。”
薛簡詫異的挑了挑眉,又想起那晚醒來,看到兩人對坐,難道…
他打趣道:“什麼事啊,還非得驚動您,他可真是太不懂體恤前輩了,回頭我得說說他。”
“說起來我也奇怪呢,他打聽的是他爹的風流韻事,就那個趙小姐,你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