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等把頭回過去的時候,就換上了一副笑容面具,言笑晏晏,“崇哥,有事嗎?”
崇山明另一隻手還在講著電話,“看住他,離遠點跟著,不要被發現。”
掛了電話就以後不容置疑的將薛簡拉到了樓道裡。“之前在酒店用針頭刺傷你的人放出來了,就在外面,你先不要出去,他認識你,會有危險。”
薛簡轉了轉手腕,躲掉了崇山明的手掌,點了點頭,而後就安靜的站到了一邊。
他站的有些拘謹,身體不敢靠牆,怕蹭到白灰。
崇山明把手機放回衣兜裡,垂眸看著他。
人都說紅氣養人,薛簡也符合這定律,眉眼好像長的更開了,自己也更會打扮了,頭發隨便一抓都好看,三七粉的劉海露出了一小部分額頭,飽滿圓潤。
崇山明以前聽人說過,這種長相的人,都很有福氣。
可惜,薛簡的福氣好像還沒有開始用。
薛簡低著頭,腳尖不停的抬起又放下,晃著身子,自己和自己玩,等著崇山明說可以出去。
他還是這麼乖。
這句話在崇山明的心中像是電流一樣劃過,然後一種和剛才截然不同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臉龐。
他伸出一隻手,捧起了他的後腦,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下去。
薛簡沒有閉上眼睛,踮起腳尖,沒有翹起嘴角,沒有等吻還沒有落下來,就咯咯的笑。
他蹙眉了。
崇山明頓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卑劣與沖動,欣喜與惶恐。
他的手慢慢的移到了前面,指腹擦著他的臉蛋,輕輕的摩挲了幾下。
然後仍然落下了一個吻。
如果他忍的了,他就不是崇山明瞭。
一個並不激烈的吻,淺嘗輒止,因為物件並不配合。
崇山明直起彎下去的背,直起了腰,雙手撐在牆面上,難以避免的沾上了白灰,他的語氣裡似乎能聽出一些傷心,他問,“不要哥哥了嗎?”
薛簡覺得他的傷心有點可笑,於是他說,“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