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主持人就像是發了羊癲瘋,非要隔著大半個舞臺,不停的cue薛簡和崇山明,麥克風遞過來遞過去,所以程晦硬是把薛簡拉到了崇山明的旁邊。
薛簡無可奈何,抱歉的看了一眼邢曜,小孩還傻樂著,一點兒也沒不高興,反而小眼神盡量剋制的在薛簡和崇山明之前胡亂的瞥,好像是在說,“又被我磕到啦。”
小孩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紀,薛簡頭痛不已。
記者的提問五花八門,有個特別積極的女生被點了名,上來就直接沖著薛簡,“簡子,你還記得我嗎?”
“你...採訪過我是吧。”
“對啊,我那天問你在曙的拍攝中,和崇老師有什麼有趣的事,你說時間太短,記不清了,天塹的拍攝週期很長,那現在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了嗎?”
薛簡舉起了話筒,生生被氣笑了,“你還挺執著。”
有趣的事,好像有點太多了。
比如小安在駕駛座睡覺,他們在後面偷偷接吻,小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嘟囔了一句,“好奇怪,我睡覺的時候怎麼覺得有很多隻鱷魚在旁邊,吧嗒吧嗒的用爪子踩水。”
薛簡和崇山明故作鎮定的對視一眼,三秒以後雙雙破功,薛簡躬下腰,笑的上不來氣,崇山明低頭捂著眼睛,身子微微抖動。
比如在雪山的時候,程晦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隻羊腿,估計是準備偷摸給自己開個小灶,崇山明便在帳篷外拉著他講戲,薛簡偷溜進去,端著盆就跑。
薛簡的本意是給崇山明補身體,快快讓他的體重漲上來,所以偷的理直氣壯,結果到最後,大多數還是進了薛簡的肚皮。
程晦當然不覺得是薛簡要偷的,只當他是受了崇山明的脅迫,氣急敗壞的把人罵了一頓。
崇山明還有哪裡有趣?當然還是在床上最有趣。
誰能想到在外頭多數時候以冷峻形象示人的崇山明,在床上是一副什麼樣子。
他會哭。
他們攀入雲端後,一同依偎著,藏在白色柔軟的雲朵中,身體陷入半個身位,像是躲藏著風的追逐。
崇山明會抱著他,在他的身體裡顫抖。
他的眼淚在不經意間墜落,又落到了薛簡的眼角。
薛簡沒有問過為什麼,只是抱他抱的更用力了。
現在,場上所有人都看著他們,逼薛簡給出一個喜聞樂見的答案,或者是真的有趣,或者是能夠供人進一步的解讀。
薛簡其實挺想問一句憑什麼的,憑什麼被為難的總是他這一個。
“我覺得你該去問問崇哥。”薛簡的回答有些冷硬,然後多年的職業素養又讓他很快意識到了不妥,薛簡疲憊的用指節抵了一下眉心,很快又換了一張笑臉,“萬一我覺得有有趣的,他不覺得呢?”
場下又開始起鬨架秧,要崇山明來講。
他沉默了片刻,“每一天都很新鮮,分不出最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