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把碗一推,扶起了額頭。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嗎,不然你向我發洩幾句,我給你當出氣筒。”
薛簡嚼嚼嚼,咕咚一聲嚥下去以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是第一天挨罵嗎?”
“沒事的,營銷重點現在不會放在我身上,已經開始往你那邊兒引了,我不過是拋磚引玉。”
薛簡吃飽了,抬手伸了一個懶腰,“導演說了,等電影上映以後,現在罵我的,都要把話咽回去。”
“我對自己有信心,你沒有嗎?”
肖易被這話一堵,什麼都說不出了。
果然如薛簡所說,很快營銷的重點就轉到了肖易的身上。
放的片段是那場賜宴戲,少帝不停的示好,而肖易卻冷冰冰的跪在那兒,姿態放的倒是低,只不過面上卻沒有任何他所說的恭謹。
他粉絲也開始了騷操作,那天的熱搜叫,“肖易,給你演爽了吧。”
“有人懂嗎,對肖易來說,劇情是什麼都不重要吧,全天下人都愛他,全都樂意為他去死,一言不合懟皇帝,上次看到這麼爽的人設不知道是哪年了。”
“一些直男的陰謀詭計罷了,就那麼欲拒還迎的最勾人,看把少帝釣的,我要是皇帝,誰管他多少軍功,先殺了再說。”
“你們從哪看出來是宿敵的?難道不是姬月一隻在追雲箏,雲箏死活不答應嗎。”
“太好了,是戀愛腦,我們沒救啦。”
趙嘉楓那邊兒也給自己買了通稿,只不過路人誇的少,大多是粉絲吹彩虹屁。
等營銷完了這幾波,在電影點映之前,劇組才放出了重磅炸彈。
崇山明的片段。
只兩個場景,兩句臺詞。
第一個場景,黑壓壓的大軍兵臨城下,崇山明從馬上下來,抬眸,看了一眼巍峨的帝城,身後有人高聲喊,“攻城!”
崇山明只是回過頭,眯了一下眼,那人就被毫不留情的抹了脖子。
他低眉輕笑,“說什麼攻不攻的,陛下身側有奸人宵小,臣,誓死以清君側。”
第二個場景,是在囚姬月的通天塔,崇山明拿著手中的一顆沾了血的白玉珠,緩緩的攤開手掌,遞到薛簡面前,又似乎是剛看清上頭沾著血,隨手抹去了。
少帝眼底烏青,身形飄搖羸弱,卻也不肯抬手接過,只輕蔑一笑。
兩人視線撞上,崇山明撤下自己的披風,抬手揚起,披到了薛簡的身上。
下一刻,卻又將那珍珠,抵到薛簡的嘴邊,塞進了他的唇齒。
他靠的離薛簡極近,吐出的是隻有薛簡才能聽到的話,“以此連城珠玉來堵陛下口舌,倒也不算辱沒。”
兩句臺詞,兩個景,崇山明的粉絲直接瘋了。
“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吧,好好好,陳初你有點東西,我哥就去客串一下也能被你拍的這麼帶感,我去看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