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他吧,這些人咖位混到這麼大,為什麼謹言慎行是一點兒都沒學會啊。
“我聽說他開機宴的時候,還當場宰了一頭豬?”
“不知道,沒去。”崇山明將不知道進行到底。
薛簡倒是去了,但是他已經不敢說了,生怕接下來的對話會變成:
“其實還有一隻鵝。”
“我就說他有病吧。”
程晦說是整個演藝圈裡的一股清流也不為過,用人大膽,眼光獨到,極度挑剔,最重要的是,他是程家人,程家人,有錢。
他極少會被資本所左右,趙嘉楓能頂了之前定好的男三,不只是因為厲文謙追加了投資,還有一些錯綜複雜的原因。
榮創的當家花旦是程晦下一部電視劇的意向女主角,如果只是換一個男三,就可以預留出她的檔期,程晦沒理由拒絕。
薛簡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也成了炮灰,實在不敢嘴導演。
不過這麼看來,這部劇真的…缺什麼都不會缺錢,他聽說邢曜那邊背後實力也很雄厚的樣子。
晃神間,車已經開進了高速,薛簡打了一個哈欠,雙眼模糊的看著窗外。
“困了就睡一會兒,車要直接開到劇組附近的酒店,還很遠。”崇山明放低了聲音,湊近了道。
“吃撐了,睡不著。”薛簡眨巴著眼睛。
崇山明勾了一下唇,剛要開口,眉心忽而極輕地蹙了一下,而後用手臂撐著座椅扶手坐了回去。
薛簡把身子往前探,然後回過身去直直的盯著崇山明,動作類似於那個著名錶情包——“真哭了啊。”
他盯了一會兒,看出崇山明有點不對勁,“胃痛?”
崇山明沒應,身體微微有些蜷縮的姿態,寬闊掌心覆在薛簡的整張臉上,把他推開。
薛簡想起了那杯香檳,輕咬了一下嘴唇。
上次崇山明胃痛成什麼樣,他是看到了的,大冬天的戲服被汗浸濕了兩層,慘的很。
“是不是胃又痛了,帶藥了嗎?”薛簡小聲地問著,崇山明死鴨子嘴硬的,也不肯吭聲,甚至倒向了另一邊,側過身子去,不讓薛簡看他。
幹什麼,決裂啊。
薛簡湊過去把他掰了回來,手指貼在他的額上一探,觸手冰涼。
“小安,胃藥。”
薛簡忙忙叨叨的給他倒熱水,拿藥,哄著人吃下去,像老媽子伺候奶兒子一樣,崇山明看上去是一點兒也不領情,連句謝謝也不說,沒個笑模樣。
扶手被薛簡推了上去,他的腿隔著厚厚的褲子,貼在崇山明的腿上,分明感受不到彼此的溫度,崇山明的身體卻僵了一瞬,往窗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