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現在對他的這種手段已經無動於衷了。
崇山明是變態,上一秒能冷著臉批判他的演技,下一秒就能笑著擺好甜品,把叉子遞到他的手裡。
又能在所有人面前讓他難堪,又能在收工以後親自開三個小時的車,去鎮子去找墊肩的東西買回來,擺一桌子給他試。
“不乖。”薛簡忍無可忍,決定無需再忍,“我困,我要睡覺。”
崇山明一時被噎住了。
他大概是從來沒試過哄人。
他把手握成拳放在唇邊,掩飾性的咳了一下。
“後天如果…演的比現在再好一點,我就答應你。”
薛簡愣了,“答應我什麼?”
崇山明也疑惑了片刻,“你不是在追我嗎?”
薛簡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被氣的嗆到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崇山明。
“我們還沒在一起?”
崇山明的視線瞟向一旁,不肯看他的眼睛,“……我沒答應。”
“你都親我了!”
崇山明舔了一下嘴唇,“有嗎?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那是狗親的?
“我不追了!”薛簡的脾氣也上來了,猛地站了起來,“我要睡覺!男人也不能耽誤我睡覺。”
崇山明仰起了頭,“真的不追了?”
“不追了,再追我是狗。”
崇山明輕挑了一下眉,那眼神好像在說,我勸你把話收回去。
不是,憑什麼他就被拿捏的死死地啊。
薛簡抬腿就要走,決定死不回頭,崇山明抬起胳膊,一個用力就把他拉了回來,薛簡踉蹌著倒在了他的懷裡,不知道怎麼,兩個人就倒在了床上。
崇山明輕笑了一聲,壓在他的身上,抬手碰了碰他氣鼓鼓的臉頰。
然後俯身吻了下去。
鋪天蓋地的皂角清香把他整個人包裹住了,薛簡對他的吻毫無抵抗力,連後背都泛起了酥麻。
崇山明可能是換了一種洗衣液,帶著冬天特有的凜冽,和幽深邃遠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