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好笑。”
簡直好笑死了,沒臉見人的程度。
吃完早飯,祁兆煦說要出去走走,欣賞一下這個歐式大城堡。
厲時梟沒阻止他,而是淡然叮囑,“別去五樓,那人有潔癖,別招惹。”
“哦,你出去記得給我帶兩身衣服,尺碼發你了。”
“憑什麼?”厲時梟扭頭質問。
“不帶也行,我穿你的也一樣。”
祁兆煦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揹著手就出門溜達去了。
“祁兆煦!你夠無賴的。”
“跟你學的。”
那少年揹著他擺了擺手,愛帶不帶,穿什麼衣服都一樣,反正他現在身無分文。
見過啃老的,也見過啃小的,第一次見啃債主的。
……
厲家的別墅位置佔據了整個半山腰,前面有水,背後靠大山,後方位置有一個玫瑰花田,現在正是花季,一早就有花農過來打理。
祁兆煦在別墅後方貼著牆走,走到二樓對照著厲時厭房間的窗戶,他左顧右盼的,終於擼起了袖子。
歐式建築繁瑣,從後面爬上去也不難。
就在此時,一樓的窗簾忽而被拉開,祁兆煦一個激靈,嚇得魂差點飛了。
屋裡那人也一樣,頂著雞窩似的黃毛,藍色的眼睛都瞪大了,劈頭蓋臉的用泰語罵:
“混蛋!你大早上要找死嗎!花農不去種花,來這裡偷懶!”
厲二少,是那晚讓他動手挖心的瘋子。
祁兆煦立即反應過來,默默放下袖子,埋頭回應,“好的,少爺。”
說完,他就溜到了花田,隨手撈了一個寬大的帽子蓋在頭上,蹲下檢查玫瑰的花瓣。
心髒還在突突的跳,想幹壞事突然被人打斷,也太刺激了。
厲時琅開啟了窗戶,越想越不對勁,指著他道,“你,給我過來,你會種花嗎?玫瑰都被你糟蹋了,這個家,沒誰都不能沒有玫瑰懂不懂。”
祁兆煦在帽簷下掃視他一眼,裝作沒聽到。
無人回應,厲時琅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想到一個妙招。
祁兆煦再次看過去時,人已經不見了,他本想迂迴,爬牆去二樓。
下一秒,厲時琅拎著椅子出現了,就坐在玫瑰花田的陰涼處,這會兒太陽很大,除了他坐的位置,花田裡基本是灑滿了陽光。
“喂,好好幹活,我會一直盯著你。”他抬手在眼睛前比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