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起鬨倒是算不得什麼,主要是厲時梟,他沒阻止,就將神色藏在帽簷下,看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目光。
然後,祁兆煦就在起鬨中同意了。
酒是一瓶一瓶喝的,祁兆煦很久沒這樣喝過了,他酒量很好,喝這點腦子都是清醒的。
“還喝嗎?”祁兆煦搖著酒杯,眸色依舊清明。
但是那老外,踩箱喝差點沒摔了,本就白的面板,現在都紅溫了。
“你別囂張,我還能喝,今晚睡定你了。”男人站都站不穩了,還在繼續大放厥詞。
祁兆煦下意識垂眸,恰好與厲時梟對視。
他怎麼沒有生氣?
厲時梟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還是一臉平靜?
不被人管著,祁兆煦反而心底有些不舒服,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厲時梟輕輕皺眉。
算了,自己再多管煦煦肯定會生氣,只要不過分,他都能忍著。
又過了沒一會兒,那老外喝趴了。
祁兆煦連臉色都沒變。
“嚯~,還是我們祁少海量!”
“太能喝了,一點喝醉的跡象都沒有,這個世界上誰才能讓祁少青睞?”
“哎?那家夥怎麼趁機坐卡座上了?”
“喲兒,這還用問,祁少預設的唄。”
熱鬧看完,眾人也散了。
卡座上多了一個人,戴著帽子看不清長相,但從身形來看,他很壯。
厲時梟朝他舉杯,“現在輪到我了嗎?”
祁兆煦放下手中的酒杯,冰塊相撞,酒水都迸濺出來幾滴:
“就憑你也想跟我喝?”
喝完變傻子嗎?
大狗狗一樣,抱著人只會求親。
“嗯。”